段以澜仰面躺倒在干柴堆上,嘴角缓缓勾起。
太好了,凌书还喜欢他,太好了。
在柴房熬着也无妨,能见到凌书便好。
不知今夜。。。他还会不会来。
——当日夜深。
凌洛故技重施,再一次说房中有蛇,将门口的两个道士唤走。
段以澜则竖着耳朵听,满眼都是期待。
这个小光头真是个好孩子。
不出所料,凌书的脚步声出现了。
段以澜屏息望着门口,直到看到一道矮矮小小的身影从门缝钻进来。
那身影偷偷摸摸蹭到他身边,借着门缝透出的月光,将小包裹里的小蜡烛和烛台掏出来,轻手轻脚地放到一旁的凳子上。
“小包子,”段以澜忽然出声,将凌书吓得一抖,烛台差点儿没甩出去。
“你有病啊!”凌书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能不能别像鬼似的,吓死人了!”
段以澜眸色一深,不敢作声了。
“疼不疼啊?”凌书小声问他,“饿不饿啊?我给你带了肉包子。”
段以澜一愣。
不该是他日日给凌书买肉包子吗?
忽然就反过来了,变成凌书深夜来给他送肉包子了。
“说话啊?”凌书面露焦急,“很疼吗?”
段以澜垂着脑袋:“不是,我不能说话。”
“哈?”凌书满头问号,“为何?”
“不说话便不会惹你生气了。”
“你究竟、什么时候能明白、该说话的时候要说?”凌书快恼了。
段以澜抬起头,认真地问:“那我能亲你一口吗?”
凌书“。。。。。。”
刚做完这些,门便传来声响。
很快,门被打开,凌霁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姓段的,这才一日,看你不吃不喝能坚持几日!”
段以澜瞟他一眼,没作声。
既然说什么都出错,便不出声。
谁知,见他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凌霁更生气了,伸手指着他。
“你是不是还没意识到自己错了?”
段以澜掀起眼帘:“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凌霁气得表情都有几分扭曲,“你知道你还这种眼神看我?”
段以澜:“那不然呢?我该给你磕个头吗?”
凌霁:“你!!”
话没说完,段以澜竟然真的身子一歪,当场磕了个头。
凌霁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