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其所能。
他虽是一少年,亦是一君子。
君子坐而论道,少年起而行之。
追寻本心——
春风十里,不如取悦自己,想做便去做。
至于对错,交于世人评断。
二人相互一拜,重新落座,许轻舟取子在落棋盘之中,开始讲述自己的计划。
“第一步,造势,寨主轻细听————————”
屋内三娃依旧在侧耳倾听,自是也知道了秋山最终做出了选择。
可是于他们而言,依旧懵懂,什么是苍月的秋山,什么是黑风寨的秋山,有区别吗?
似乎并没有。
所谓的流芳千古,有意义吗?他们不明白,与其如此,何不就活它个千古岁月呢。
无忧懵懂望向了更懵懂的清衍,“清衍哥哥,你听懂了吗?”
后者摇头,暗红色的眸子里满是迷茫。
遂二人,整齐看向许小白。
“姐姐,你呢——”
许小白没有回应,只是默默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满是褶皱的孙子兵法,用手那般一甩,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到了唇边。
“呸!”
随后翻开手中书,嘴角微扬,笑道:“懂不懂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书不白读,总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小无忧,清衍;“。。。。。。”
这一夜,烛火燃到了天明,许轻舟便说到了天明,面前的棋盘黑白之子密密麻麻。
秋山听了一夜,看了一夜,虽不懂这围棋,可是他却听懂了。
他很兴奋,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那云城的城头,看到了自己为大义而去。
看到了云城天青大半,看到了那史书中,属于自己的一笔。
浓墨重彩的一笔。
如先生所说,名垂千古。
天蒙蒙亮的时候。
许轻舟结束了自己的阐述,将一本厚厚的作战计划递交到了秋山的手中。
“按我说的做,明年夏初时,你我云城之上,看那城畔十里槐花落。”
秋山恭敬接过。
“先生放心,定当全力以赴——”
秋山走了,拜别了许轻舟,扬长而去,虽是一夜未眠,他却依旧神采奕奕,开门而去时。
乱山风雪,竟是在不可阻他分毫。
一个视死如归之人,何愁大业不成。
过了片刻,许轻舟便听到了,山寨的钟一连响了十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