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不干点什么,对不起今日的坏心情。
贩卖话本子的黑作坊被烧了,可茶楼酒肆的说书先生们仍在卖力抹黑将军府。
一个最受追捧的说书先生笑眯眯地拎着钱袋子,一晃三摆地朝家里行去。
许是最近收入不错,心情大好,还喝了点小酒。
刚拐进巷子口,眼前便一黑,接着一阵天旋地转。
等再次恢复神志的时候,人正躺在地上。
好似刚出锅的麻团,一边嗷嗷叫,一边翻滚。
滚着滚着,就跟旁边的麻袋撞到一起,又是一阵尖叫哀嚎。
白苏搬来一把椅子,往地上一放。
白芨扶着黎红棠坐下,又在她腿上盖了厚厚的狐裘。
两人一左一右站她后面,冷冷地盯着地上十几个麻袋团子。
白英拎着斧头,站在旁边,见哪个麻袋叫的声音响,就抬脚踹一下。
“奶奶个腿儿,是不是大老爷们,整天昧着良心赚黑心钱,四处散播谣言,还有脸叫!
再他娘的叫一声试试,信不信老娘一斧头把你们脑袋砍了当蹴鞠踢。”
整整齐齐站在白英身后的几个黑衣护卫听到这话,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早就习惯了。
“小姐,怎么处置?”
黎红棠指尖在下巴上点了点,叹息一声。
“不过是一帮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地上的麻袋人肉团子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地长舒一口气。
可气才舒了一半,又听到了后半句。
只有简单的一个字。
“揍。”
瑟瑟发抖的麻袋人肉团子:!
刚用手抱住头,眼泪还没流出来,耳边又传来凉飕飕的话。
“往死里揍。”
哭到晕厥的麻袋人肉团子:!!
一夜之间,上京备受追捧的说书先生都出了事。
一个个被揍的鼻青脸肿,连爹娘都认不出。
而那些一直盛赞将军府,把黎家军视为护国军的百姓,无不嗟叹。
这是遭了报应啊。
这么昧着良心抹黑污蔑将军府,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黎红棠吸取教训,刚回到府上,便沐浴洗头,把自己搞的香喷喷,才安心睡去。
天刚蒙蒙亮,白芨便着急忙慌把她叫醒。
白术的飞鸽传书到了。
黎红棠急忙接过纸卷,一目十行看完,仅存的一点睡意瞬间烟消云散。
她的神情越来越严肃,沉思片刻,缓缓道。
“我要亲自去一趟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