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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开局就在偷渡船上（第3页）

钟离玖眯着眼睛，努力观察那堆东西，实在看不清个所以然“那堆是什么？”

“你要是觉得挺不过，老早自己走上去躺着，省的我还要费力搬动。”

“哦，我真是晕船晕迷糊了。”钟离玖惊出一身冷汗，那堆都是些死人，自己亿分之一可千万不能这么快就暴露啊。

“你多半是要出现幻觉了。在这个黑暗不知道时间的环境里，疯了死了的大有人在。哟，你上床死了。”

黑咕隆咚的环境，一只手摸到了钟离玖胳膊，拍了拍。接着那双手离开了。然后他感觉到自己之上的木板一轻。

“吧嗒”落地声，紧接着是拖拉的声音。

钟离玖脑子有些发蒙，原来作呕的味道就是传说中的尸臭吗？为什么不把尸体扔下船？他不敢再次开口发问，就怕引起什么不对。

鲁迅大哥的话还是要听的，要沉默，沉默是金。

晚安。

正要强制入睡的钟离玖，被迫营业，与刚才搬运尸体的人唠嗑。

“这已经是航行第三十三天了，还有三天到中央大陆。那里就是天堂，空气都是香甜的，那里是梦想成真的地方。”

喂喂，你这番言论，很大漂亮国啊！钟离玖转过头去，捂住鼻子没吭声。

“到了那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会最大限度实现自我价值，我们将引领这个世界！”声音逐渐激动起来，整个人显得十分亢奋。

接着又絮絮叨叨的讲述，为何偷渡。这些信息对钟离玖很有用。

“洼地啊。我被它害惨了。三十年前，洼地是世界上最富庶的地方。世界上的人都愿意去洼地。”

“直到中央大陆灵气复苏，和天外来客的降落。那里变成最繁华的地方。后来就连东大陆和西大陆都灵气复苏。洼地还一直是老样子，甚至土地变得贫瘠，天灾人祸轮番上演。”

说到这里不断压抑着抽泣，难以言说的悲凉升起。

钟离玖不知作何安慰，只能用他的话回答他“到中央大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没错，你说的没错。”

那人情绪逐渐平复，在没说话。

一连三天，醒着的时候听那人讲话，其他活着的皆不吭声。这有钟离玖偶尔附和两句，想多了解一些这个世界的运行。

但那人再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那些话被他颠三倒四的说。

这三天里，每天食物是一块硬如石头的面包片，和一小碗水。连排泄物都造不出来。为了保存体力，只能躺在木板床上不动弹。

“咣当。”船体剧烈摇摆，沉闷的船笛响起。

“船靠岸了，船靠岸了。”那人激动的声音响起。船舱传出，三天从未有过的各种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到钟离玖的耳朵里。

「失业在家写小说，且写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