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没有的事,奴婢一心一意的伺候您。”
喜儿跪在地上的动作有些僵硬。
“罢了,本就是无所谓的事。只是有些丫鬟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总想着踩着主子攀高枝,被教训也不为过。”
“小姐。”
喜儿顿时咬紧了下唇,愤懑的抬头。
下一秒,沈清便准确无误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颚。
“你给我记住了,我只要活着一日,体内便流着安国公嫡出小姐的血液,你便是再不服气,我想捏死你,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听到这番话,喜儿害怕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与刚刚短暂的害怕愤懑不同,此刻的喜儿,便如同坠入了地狱一般。
沈清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微微皱了皱眉,挪开视线。
“我知晓你们心中都各有打算,这本是人之常情,我也不打算责怪。但若是谁敢来冒犯于我,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把你们丢在这半路,叫你们自去重寻好主家!”
听到这番话,在场的众人都是脸色苍白,纷纷跪了下来。
“小姐,没有的事,我钱老婆子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以后您说什么,我老婆子就去做什么。”
“是啊小姐,千万别把我们丢在这半路,这不是要我们死吗?”
听着耳边求饶的话,沈清微微挑了挑眉,并没有说话。
她心里清楚的很,这些奴婢们向来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等回府之后还说不定要如何翻脸。
上一世,除了李嬷嬷,她身边便没有一个好人,皆是自私自利到了极致。
钱嬷嬷和喜儿叛主便不必说了,蝶儿更是在她出嫁的时候收了不少的好处,大大的赚了一笔嫁妆,她临死的时候,蝶儿还在大肆偷窃她的财物,逃到江南隐姓埋名,过了铺张奢靡的一生。
这一世,她自认能拿捏得住身边所有人的把柄。
但即便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已经不打算将这三人再留在身边。
至于对这三人复仇,她还有的是时间。
……
喜儿回房休息的时候冻得脸色苍白,浑身哆哆嗦嗦的,抱着被子蜷在角落里。
“喜儿,你怎么不把衣服脱了?若是染了风寒,那可有的受了。”
蝶儿有些犹豫的说着,忽然眼神一闪,“你该不会是想……”
“哼,若是染了风寒,那就最好不过,到时候回了沈家,全京城都会知道沈家大小姐虐待下人,是个什么德性!”
喜儿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的说道。
“喜儿,你莫要再傻了!眼下这主子根本不是个好相与的,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她根本不在意什么名声,是我们太小看她了!”
蝶儿深吸了口气,眼神中也闪烁着恐惧:“咱们这些做下人的,说到底就是图个前程。你那个主子……若以后真要比她强也就罢了,万一斗不过,你以后要怎么办?”
听了这番话,喜儿顿时脸色一白。
“作死的东西,居然还敢在背地里议论小姐!”
就在这时,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木门忽然被一脚踹开,李嬷嬷一脸怒意的走了进来,高高的扬起巴掌。
“啪”的一声,喜儿白嫩的脸上浮起个巴掌印。
“李嬷嬷,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已经知道错了……往后再也不敢了!”
喜儿如今才是清醒过来,连忙把身上湿漉漉的衣衫抛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交加的开口。
“狐媚小贱人,以为我老婆子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往后若再敢踩着主子的头往上爬,仔细着我撕碎你的嘴!”
说罢,李嬷嬷又警告地瞪了一眼跪在角落里的蝶儿,这才冷哼一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