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梁虽然很努力,在知识上有了很大的进步,可中医这件事,讲究的是望闻问切。
温梁毕竟脱离国内这个中医大环境太久了,尽管她理论知识丰富,可真的要让她上手诊脉,是真的一点也不容易。
沈敬辉显然也看出了她的这点不足。
可毕竟是来学习的,就是要在学习中弥补。
和其他四个人比起来,温梁的实操经验太少,在把脉这件事情上,又急不来,尽管沈敬辉也告诉她别心急,慢慢来,可她还是觉得有些懊恼。
这天午休的时候,她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听见刘亭亭在休息室里说:“真不是我说,大小姐在国外镀的什么金啊?连最基本的脉象都探不出来,也就沈老师,肯给她那么多时间,让她给病人把脉,你说这前前后后浪费病人多少时间?”
刘亭亭这话虽然不好听,可温梁知道,确实是自已的问题。
没办法,她只好装作没听见,转身走到楼梯间的窗边吹风。
她突然想起来自已刚来的那天中午,一个人无所适从的时候,邵时寒给她打了个电话,那种两个人平心静气聊天的感觉,实在是太久违了,她总是会想起来。
这么一想,她突然发现,平时每天至少会问一次她人去哪儿了的人,最近几天,好像都没有和自已联系过。
晚上温梁回到公馆的时候,邵时寒还没回来。
她打算等邵时寒回来一起吃饭,就自已先上楼去了。
只是她原本只想在床上躺一会儿,没想到等着等着,就把自已等睡着了。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看这样子,邵时寒今晚是不会回来吃饭了。
她也不再等,自已先吃。
其实她今天想等邵时寒,也是想和他提一提自已准备搬出去的事情。
最近这段时间,一切也总算是走上了正轨,只不过江南公馆离中医院实在有些远,她路上赶来赶去的太累了。
而且,搬出去,她也就可以把肉肉接过来,带到自已身边了。
这么想着,她就坐在客厅里,一直等着邵时寒。
只是温梁没想到,最后夜深,邵时寒醉醺醺的,被任梦迪送了回来。
当时她听见大门那边传来的动静,知道是邵时寒回来了,急忙过去,就看见任梦迪搀着摇摇晃晃的他从大门外走进来。
她站在门里,邵时寒眼色很淡漠地从她脸上扫过,她顿时什么也不想做了。
任梦迪这时候冲她笑笑:“温梁,不好意思,他喝多了,我先送他回房间。”
等任梦迪把他安顿好再出来,客厅里已经没有温梁的身影了。
第二天一早,兄妹两人在吃早餐的时候碰上。
温梁没有任何铺垫,坐下来就说:“公馆离医院太远了,每天通勤时间太长,我准备搬去离医院近一点的地方住。”
邵时寒的手一顿,可对于温梁的这番话,他并不意外。
只是到底是因为通勤时间太长,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他本还想说上两句,可最后真的开了口,却变成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