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难得主动一回,陈煜哪里由得她,最后还是拖着她在浴室疯狂了一番。
回江南公馆的路上,邵时寒的心情很糟糕。
他觉得自已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在一个玻璃瓶子里到处乱撞。
总觉得对于温梁的事,身边的人似乎都清楚,只有他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温梁过去那五年里的事,以及近期她住在天湖一号的事,只要他狠得下心来,根本不用这样折腾,可他并不想那样做,那样只会把温梁越推越远。
可他又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温梁主动开口。
他沉着一张脸回到江南公馆,齐叔给他开门的时候,只觉得他看起来的样子,似乎比之前离开公馆的时候更糟糕了。
等邵时寒进门之后,齐叔忍不住叹了口气。
只是他一口气还没叹完,邵时寒就问道:“齐叔,温梁吃饭了吗?”
齐叔回过神,摇了摇头,“没有呢。别说吃饭,小姐都没有从房里出来过。”
邵时寒最后也只是冲着楼上温梁房间的方向看了看,不再过问,转身去了书房。
书桌上放着那张皱皱巴巴的照片,他在书桌前坐下之后,就一直在盯着那张照片看。
之前只顾着温梁抱着孩子这件事了,其实他还没有仔细看过。
这会儿一个人终于安静下来一些,他才仔细打量起这张照片来。
照片确实是最近几天拍的,因为照片上温梁穿的衣服,他不久前去天湖一号找她的时候,还见她穿过。
对于照片上的那个孩子,邵时寒心里总是有些排斥的。
之前一直都没有认真看,这会儿仔细看看,他才觉得照片上的男孩子,他有种莫名的眼熟感。
这种熟悉的感觉他一时间分辨不出来,只好归咎于大概是之前去天湖一号的时候,看见过这么大的男孩子,所以才觉得熟悉。
这么一想,他心里又无端膈应起来。
这么说起来,温梁那个被她藏起来的“儿子”,他居然可能在冥冥之中早就见过。
邵时寒不由蹙起眉头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里的感受。
他就这样暗自想着,半晌之后,书房里突然想起了一阵突兀的“咕噜”声。
一天折腾下来,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
虽然他心情糟糕得丝毫没有吃饭的胃口,可人的机体反应并不会撒谎,还是会在这种他焦头烂额的时候发出该有的动静。
只是一整天下来,没吃东西的不只有他,温梁也没有吃过东西。
一想起温梁,再想想她站在房门口掉眼泪的样子,邵时寒的眉头一时间皱得更紧了。
书桌的角落里放着那个被齐叔捡起来的丝绒首饰盒。
邵时寒走过去,打开盖子,里面的项链,项链主人甚至一次都没有佩戴过,这会儿就已经“粉身碎骨”了。
他一边叹着气,一边将首饰盒合上,抬步往温梁的房间去。
只是不出他所料,温梁的房门又上了锁。
可这对于邵时寒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从口袋里掏出备用钥匙来开门,可钥匙刚插进钥匙孔里,房门就被人从里侧打开了。
温梁就像是在等着他来开门似的,这时候一有动静她就开了门。
邵时寒就看着她红着眼睛看了自已一会儿,随即动作很快地拔下了插在门上的钥匙,然后“砰”地一声在他面前把门关上,“咔嗒”一声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