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冯峻铭缓缓睁开了双眼,杨军医因激动,手中的白酒又不慎溢出了许多。“冯元帅,您醒了?”徐昊轩站在冯峻铭身旁,笑容可掬地说,“醒来便是万幸,元帅您就在天听府安心休养,本官还盼望着元帅能率军北伐,一展宏图呢……”“嗯?”冯峻铭一脸困惑,原本暗淡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北伐?”“没错,北伐!”冯峻铭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徐昊轩,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赵通背叛求荣,他的部下怎可能有心北伐?见到冯峻铭醒来,齐金吾等人心中稍安,几人间交换了一个眼神,多年的并肩作战让他们无需多言,便心意相通。今夜,正是将元帅大人带离此地的绝佳时机。“元帅,咱们回家吧。”齐金吾急忙来到冯峻铭身边,欲伸手搀扶其离开。正当他们准备行动之际,却发现去路已被徐昊轩挡住了。“诸位既然来了,何不留下?在我府上好好侍奉冯元帅,若元帅毫发无损,本官自当重重奖赏。”徐昊轩话音刚落,又向旁边的侍卫挥了挥手,补充道,“若有人不尽心照料冯元帅还想溜走,直接送他们去诏狱享受一番。”齐金吾等人闻言,面面相觑,一时语塞。徐昊轩步入寝室,尚未睁眼,一股寒意已悄然爬上颈项。一位身姿曼妙的佳人,轻纱袅袅,声音婉转如丝,柔弱的身躯仿若风中细柳,轻盈不可方物。然而,她手中紧握的长剑,却冷冽锋利,横在他的颈边,透出致命的气息。“徐昊轩,你为何迟迟不送冯元帅回归冯府?”薛红衣眼眸微抬,内含秋波,却掩不住周身散发的凛冽。面对徐昊轩,她冷哼一声,满是不悦。身为冯峻铭麾下三大将领之一薛鹏之女,薛红衣闻得冯峻铭被囚天听府,便暗中潜伏此处,图谋救人。徐昊轩面色一沉,旋即勾起一抹淡笑,大步流星向前,步步紧逼薛红衣。“你……意欲何为?”薛红衣紧握手中国剑,略显慌乱地后退。徐昊轩轻摇折扇,扇沿顺剑而下,轻轻敲在薛红衣腕间,只听“叮”一声清响,长剑应声落地。徐昊轩乘势上前,环抱住薛红衣纤细腰肢,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远胜过任何脂粉的腻味。“胆敢在天听府行刺,真是好大的胆子。”望着眼前倾城之色,徐昊轩若不动心,那便是铁石心肠了。薛红衣脸颊绯红,强作镇静:“莫忘了,你的生死此刻仍握于我手。”她故作威吓:“惹恼了我,没有解药,你将面临全身经脉寸断,七窍出血的痛苦死亡。”徐昊轩动作微顿,沉吟片刻:“言之有理。”薛红衣刚稍感宽慰,徐昊轩又道:“但若我命丧黄泉,你,以及你背后的人,包括我府中的冯峻铭,都将随我而去。若九泉之下有如此佳人相伴,死亦无憾。”徐昊轩挑眉以待,手却不规矩地在薛红衣腰间游走,添了几分旖旎。“你,你这是……”面对威胁,薛红衣一时语塞,心中疑惑这奸猾之徒何时练就如此身手,难道他一直隐藏实力,扮猪吃虎?“夜已深,佳人不如与本官共赴梦乡。”见薛红衣失神,徐昊轩干脆将她一把抱起。轻柔的纱幔轻覆于身,隐约透出底下细腻的肌肤,平添了几分诱人的韵味。“徐昊轩,你立刻放我下来,今日就算是死,我也绝不屈服于你!”薛红衣紧咬贝齿,奋力挣扎,纤细白嫩的小腿在空中无助地踢蹬,却轻易被徐昊轩单手擒住脚踝,动弹不得。绝望如潮水般涌上薛红衣心头,难道今日真要落入这恶徒之手……可即便她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冯元帅与满朝忠良的安危,乃至这江山的稳固,又怎能不顾?一旦徐昊轩这奸佞命丧,他府中的侍卫首当其冲的便是对冯元帅下手。念及此,薛红衣绝望地阖上双眼。罢了,只要她还活着,便能继续牵制徐昊轩,今晚权当被野狗啮咬一番。望着女孩满脸绝望地闭眼,徐昊轩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踱步至床边,将她放下。“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贴身丫鬟,为我捶背揉腿,奉茶倒水。”薛红衣睁开眼,只见徐昊轩悠闲地躺在床上,双腿高高跷起,示意她为其按摩。她咬牙切齿,满腔愤恨,却还是坐下,将徐昊轩的腿搭在膝上,故意加重了力道。“你这小妮子,轻点儿,你是想谋杀吗?”徐昊轩面露扭曲,显然对这力度难以承受。“是……”薛红衣不甘不愿地应答,心底却暗自咒骂,恨不得这无耻恶徒痛不欲生。忽地,薛红衣眼前一亮:徐昊轩并未要求她侍寝,而只是按摩双脚,难道他在那方面有难言之隐?的确,作恶多端者,难免会遭天谴,断子绝孙,老天爷总是公平的。想到这里,薛红衣望向徐昊轩的眼神中不禁多了几分同情与嘲讽,这让徐昊轩感到一阵莫名其妙。……次日晨曦初破晓。徐昊轩缓缓睁开了双眼,身旁躺着薛红衣,一夜平静,未越雷池半步。他轻轻伸出臂膀,将薛红衣温柔揽入怀中,手指不经意间在她柔软的发丝间穿梭,仿佛在峰峦之间轻抚。被褥之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激情悄然涌动。徐昊轩心中暗自苦笑,或许自己真的不必如此坚持原则?无论薛红衣愿不愿意,直接采取行动,她又能如何反抗?但转念一望,见薛红衣已在怀中沉沉安睡,他不禁哑然,这女子的心境竟如此强大,竟能在这样的氛围下安然入梦。此刻,徐昊轩已无心睡眠,索性起身,满腔热血总需寻个出口。更何况,为筹集资金,他已在武梦云面前立下重誓,不容退缩。赚钱,说来复杂亦可简单。一抹狡黠的微笑爬上徐昊轩的嘴角,他想起了一个老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