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卫云幽的院子。
卫姮颔首,眸底狠戾横生。
经历前世种种,临死前还被卫云幽恶心到死不瞑目。
如今的自己又何须仁慈呢。
该狠时,必当狠,还要比伤害过她的人狠上百千倍才成。
……
到了清早,卫姮去了卫大老爷的‘闲野庐’。
告病休假的卫大老爷听完卫姮的来意,叹道:“姮姐儿,那日之事,确实是苏妈妈错了。”
“你没有同她计较,还处处给你伯母留体面,伯父很是欣慰。今日你既来找伯父做主,讨走你姐姐院子里的丫鬟,伯父应下了,回头便差人把丫鬟送到你院子里。”
“领了丫鬟,伯父希望此事便了了。往日别在旧事重提,没得伤了亲人之间的感情。这姑娘家啊,还是要大度点好,就像你姐姐纯善大度,方入了宁远侯府的眼。”
后面一句,说得语重心长,是提点也是警告。
卫姮闻言,温顺福礼,“伯父严重,一笔写不出两个卫字,既是一家人,哪能闹到家宅不宁,伤了血脉亲情。”
“再者,伯母管着一家子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偶尔有个失察,那也是身边的管事妈妈没有及时为伯母分忧。”
“侄女都知道,又怎么会怪伯母呢。”
卫大老爷闻言,心里满意不过了。
不错,是个温顺的姐儿。
比三年前刚回上京,可要懂事多了。
等卫姮走后,卫大老爷亲自去了琅华阅。
卫云幽正抄佛经,听完父亲来意,心里轻地往下一坠。
卫姮,竟然从父亲这里讨走杏儿,难不成,她知道些什么?
有心想拒绝,但又想到今大清早,苏妈妈特意过来叮嘱她,这几日父亲心情不好,告病在家,让她在父亲面前务必要小心谨慎,事事顺着父亲心意才成。
“怎么,云儿不愿意?”
卫大老爷眉头紧皱,见嫡女迟迟不语,还以为是她不乐意,要驳了自个面子。
声音里头,有了少许冷意。
卫云幽回过神,见父亲目带凝色面无表情看着她,盈盈福礼,自责道:“都是女儿的不是,明知父亲病着,还让父亲为了这点子事,拖着病体亲自过来。”
一席话,便哄到卫大老爷眼里凝色换慈祥。
抚须笑:“云儿不必自责,是父亲临时起意过来与你无事。那杏儿,你是愿意给姮姐儿了?”
“女儿自是愿意的。”卫云幽说完,抿嘴俏皮一笑,“虽说是有些委屈,可如果女儿说不愿意,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