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被驳到全身都气狠了,“我乃府中主母,她们怎敢忤逆我?”
她越气,卫姮便越从容,哂笑,“您是大房主母,此地为勇毅侯府邸,卢婆子、哑婆自是听我之命。”
“更何况,兄长乃大房嫡长,非我二房侯府嫡长,还算不上是正经的主子。”
“夫人若觉自己受到怠慢,非要处置我二房的忠仆,不如,我也来算算,我贵为侯府嫡女,这三年来是被大房的下人如何欺负、怠慢。”
“只怕,要把大房的下人全杀光才成了。”
最后一句,笑盈盈地说完,屋里,陡生血色戾气。
好比无数支浸血的长剑凌空而起,只等主子的手起手落,长剑割喉,三丈之内无活口。
于妈妈后背陡生寒气,慌措间无意与卫姮双眼来了个对视,顿时,心沉如谷地,脑海里只有一句话:秋后算账、在劫难逃。
卢氏哪会不知三年里,下人在她的暗示、明示下对姮姐儿多有欺负呢。
还想再狡辩时,卫姮又道:“大夫人、大老爷若以长辈身份逼压,执意处置卢婆子、哑婆,那姮亦要以侯府贵女身份,好好清理清理,大房曾怠慢过我的下人了!”
“姑娘,奴婢不怕死!大房三年里对姑娘百般欺负、轻视,姑娘当以牙还牙!”
外头,一直没有离开的卢婆子扬了声。
她不怕死!
临死前还报答侯爷、姑娘的恩情,值了!
卢氏敢吗?
卫宗耀敢吗?
自然是不敢啊。
如此,又是被卫姮逼入了穷巷。
早在卫姮回来,卫宗耀便放弃打杀卢婆子、哑婆的念头了。
如何被逼到角落里,卫宗耀立马换成自责的模样、万般懊悔,道:“姮姐儿,都是伯父被怒火冲昏了头,全然没有体谅你。”
“是伯父的过错,你便原谅伯父一次吧。我们是不分彼此的一家子,什么大房、二房,不都是勇毅侯府吗?犯不着闹到打打杀杀。”
这会儿,就说犯不着闹到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