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麻醉剂的作用,张春梅直到第二天才清醒过来。
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说,“老公,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声音很微弱,我是把耳朵贴在她嘴边才勉强听清楚的。
我小声问她伤口疼不疼?
她轻轻点了一下头。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让她先坚持一下,过几天就会好的。
为了减轻她手术后的疼痛,在手术前我就悄悄给麻药师塞了一个红包。
当时本来也打算给聂主任表示表示的,又怕他讨厌送礼的人,就先去咨询了一下罗文松。
也幸好考虑得周全,才没做出愚蠢的事来。
因为罗文松告诉我,送礼就是在侮辱聂主任的人格,搞不好他一气之下就不会亲自替张春梅做手术了。
那个麻药医虽然收了我的红包,但他很有责任心,每天都会到病房来问我们好几次。
张春梅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进食,她需要补充液体营养液,我必须时刻陪在她身边。
聂主任说她至少需要在医院里待上三个月,相当于要临近春节时我们才能回家。
这还是最好的打算。
如果在这期间有什么并发症出现,那就是另外一种可能了。
我妈和罗芳芳每天晚上都会准时给我打来电话,她们除了想了解张春梅的情况,也让我要多注意身体。
长时间没日没夜的操劳,已经把我折磨得疲惫不堪,就连罗文松都说我瘦得不成人样了。
我是没有休息好,也没有吃什么东西。
张春梅还为我流过几次泪,她劝我要按时吃饭,晚上不要起来这么多次。
因为每天晚上我都要起来好几次看她有没有盖好被子。
我哪里睡得着?
生怕她不小心着凉,引起不必要的并发症,这也是聂主任多次吩咐过我的。
要想张春梅早点出院,那我就只能多辛苦一点。
“老公,我想儿子了…,”
今天晚上跟我妈聊完天后,张春梅这样对我说道。
她还问我想不想儿子。
说句心里话,我现在哪还有心思想儿子?重心全都在她身上。
“想……,”我故意骗她。
“是想你大儿子还是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