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人,但不是苏清清的声音,说的也是普通话。
“对,你是哪位?”
“我是苏清清的大学同学,她现在在医院里……,”
电话里的女人告诉我,苏清清难产,正在医院里进行抢救,目前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腹中的胎儿也生死未卜。
她说我的电话号码是她从苏清清口袋里的电话簿上翻出来的。
这年头骗子太多,我不敢确定她所说的是否属实。
“那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她前夫不是在她身边吗?”
“陈爱国先生,亏你还是个男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也讲得出口?她怀的可是你的孩子,难道你能无动于衷吗?”
“谁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一定是我的?你去找她的前夫,这事跟我无关。”
我挂掉了电话,突然又有一阵莫名地心慌。
小说也看不下去了,便下楼去了车间。
我问张春梅要加班到几点,她说十点半。
我看了一下时间,离十点半也就二十来分钟。
本来想去宿舍看看何花的,想到女生宿舍男士免进,又是在大晚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在车里等张春梅下班,心里也在祈祷千里之外的苏清清能平安无事。
没能在十点钟之前回家,罗芳芳也在给我甩脸色。
张春梅上来接辉辉时,辉辉早就在我妈的房间里睡着了。
她便向罗芳芳证明我晚上没有出去鬼混,一直在制衣厂陪她加班。
我双手捂脸,坐在沙发上把头埋起来。
“陈爱国,你在干什么?”
“陈爱国……,”
在罗芳芳的拉扯下,我抬起了头,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他怎么回事?”罗芳芳问张春梅。
“不知道……,”
我起身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又用被子把头捂起来。
因为刚才在车上等张春梅的时候,苏清清的同学又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希望我能去她们那里一趟。
还说……,
可能大人保不住了……,
“陈爱国,你发什么神经?到底怎么回事?”
我的情绪已经失控了,用拳头捶打着床头。
罗芳芳和张春梅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她们想知道我为何会突然这样。
“爱国,你刚才都还好好的,现在哭什么呀?”
“我不是个东西……,”
当着她俩的面,我左右扇自己的耳光,也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讲了出来。
“我不是个东西,是我害了她……,”
我嚎嚎大哭,惊动了我妈,她也急忙跑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春梅……,”
“干妈,没事的,你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