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同志说的太对了!”
就在这时,拉了一路肚子,脸色惨白脚步虚浮的翻译,终于赶到了。
那个叫大卫的也不气恼,满满都是绅士模样地跟翻译说了好些英文。
半晌,翻译才游魂儿似的朝她解释,“大卫先生让我转交一下对你的歉意。
他在一个自由奔放的国度长大,一时间被你的美丽折服,没能调整过来做法,真是对不住。”
他这说着时,那个叫大卫的已经摘下手腕上价值不菲的表。
“大卫先生说了,为了表达他的歉意,特意奉上这块手表做礼物。
还请漂亮的姑娘原谅他,并陪他一起欣赏一场精彩的中国杂技。”
叶穗对手表没什么研究。
也是到这个年代,才分清梅花手表跟其它手表区别。
可是她再迟钝,再没什么常识,也不会认不得这个瑞士生产的劳力士手表。
他递来的这个款式,令后来好些收藏家趋之若鹜。
水鬼表盘,圆滚滚的蚝式防水表壳,黑色铝质表圈,毫不客气地说,现在这一只表的价格,是眼下劳动农民一家,奋斗一生都未能积攒的财富。
周围人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劳力士,但一看这华贵模样,翻译还有随行人员吃惊羡慕的神色,就知道这玩意价值不菲。
她会不会收呢?
这女同志会不会为金钱折腰?
劝她收下,心有不甘。
起哄不让人收,好像又有点不厚道。
一时之间,大家都在看叶穗的表现。
时间拉长,大卫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只一块手表算什么,他有把握连人带表,全都收入囊中。
叶穗把手表推回去。
“谢谢,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我不会吃,这手表我更不会收,你让他留着去取悦别人吧!”
笑话。
那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自己能不知道?
女人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个取悦人的玩意,等玩够了随意一蹬就是了。
还送给她?
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吧。
害怕这个突如其来的女同志破坏他们这么久的安排,胖秘书赶紧挤进来,在翻译跟前嘀嘀咕咕说了好一阵。
又安排杂技快点开始,这才缓解了紧张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