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二十多年前,他留给爱人的信,虽不清楚眼下对方在哪儿,又从事什么职业,但这迟到了二十多年的信,也该送到目的地。
信上隐约留下的资料,查对方线索倒也不难查。
“您认识云岫吗?”
所长微愣,似乎不懂她怎会说出这名字,叶穗犹豫再三,还是把信的事说了下。
“时光荏苒,这信算是他的遗书,我觉得有必要交给他的爱人,好慰藉未亡人多年苦楚。
不过此事隐秘,我觉得交给调查组的,太不近人情,您认识的人多,又是此次事情的负责人,所以就得劳烦下您了。
云岫这名字有些拗口,可能是人家真的名字。
另外一个可能,我觉得可能是他的表字。”
表字,是本名以外所起的表示德行或其它含义的名字。
他出生是在建国前,早年又出国留学,那封信虽是白话文,但多少也有些半文言在里面。
推算到他们的年龄,以及身处的年代,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何文绉绉。
再看通篇行文,人名极大可能用的是表字。
所长伸手接过那封信,看完后跟她一样,眼眶里有水光出现。
“虽然这封信事关隐私,但也是此次案件的证物之一,信先放在我这,我会向上面申请,暗自调查。
等有结果的话,我再通知你。”
人家说得合情合理,叶穗也就放心的将东西给了他。
后面的事情有人来善后,就不用他们操心。
胡玉州跟他爸去送老爷子去公安局了,因为老爷子还想了解更多的案情细节。
江潮则是跟媳妇手牵手的回去。
以前他们从来没在外面这么亲密过,但那封诀别信带来的后劲太大了。
眼下能跟爱人相聚,能时刻陪伴在他身侧,是一件多幸运又幸福的事儿啊。
回家后,爸妈也做好饭在等着他们。
江耀安本来想吃个团圆饭离开,但这边接到通知,早早吃过就走了。
那对儿父子又没在,现在只有他们一家几口吃。
叶穗回家后眼睛微红,叶连山夫妻还吓了一跳,以为他们出去拜年,路上又闹别扭了。
好在江潮一番解释,才清楚是场误会。
当然,他们俩也跟着发泄了一番,说冥冥中自由安排,说胡玉州今天立功了,又骂周铭真不是东西。
他们说得火热,叶穗却没参与,从外面回来,她就累得不行,随便吃了几口饭,兴致缺缺的坐在那。
一会儿功夫,眼皮子就打起架来,但还是坐在那,好像在思考什么一般。
“困了就去睡会儿?”江潮弯腰抱起了人。
叶穗揽住他脖子,纤细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今天的事儿好像有点过分巧合,而且,好像我忽略了些什么东西。”
她眉头皱起,十分苦恼。
“想不起来就睡醒了想。”把人抱到二楼,放她到床上,又给她盖上被子。
等她再睁开眼时,窗外的天儿,已经暗下来了。
胡光华还没回来。
中午没吃多少,晚上食欲也不太好,听人说今天广场那边有舞狮表演。
他们白天还计划好,要去那热闹热闹。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婉拒时,门外突然闹出一阵不寻常的喧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