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她很紧张,还特意说,“我跟咱们关系不错的邻居们约好了,一会儿就去给你捧场。”
看得懂看不懂先不说,主要是充个场面。
叶穗点点头,她知道大家的好意。
其实就跟到高考日,这些亲友团闹着来送考一样,其实没太大意义。
但都是好意,她欣然接受。
看见张娇来了,招呼她吃过早点一起过去。
张娇爹妈不赞成她干这一行的事儿,叶穗知道。
就没多嘴问她,今天家属要不要来。
这是火上浇油。
张娇情绪确实不高,昨晚回家到今天早上出门前,家里压根没人问起过她的事儿。
更别说看她表演。
不过意料之中的事,也没必要难过。
二人讨论着细节时,琳琅进来了。
周末她休息,早就说好过来帮忙。
进屋儿后,拍掉落到肩膀,头发上的雪花儿,嘟囔着好端端为啥下雪。
下雪了?
叶穗凑到窗边,看见地上覆盖着薄薄一层雪花,重重叹气。
本来就是露天场地,没暖气不暖和,现在还下着雪。
冰天雪地,更没观众了。
“我看雪下不大,再者说,瑞雪兆丰年,这场雪下得吉利,肯定对你们有帮助。”
她妈是掩饰不住的紧张,已经开始词不达意起来。
都已经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到时间了,她也该走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刚一出去,这小风刮的,雪花儿飘的,那叫一个酸爽。
也不爱俏,回屋裹厚了一层。
叮嘱爹妈就别出门了。
二人虽有些遗憾,但为了外孙外孙女,只好应下。
院里,胡玉州托着那毛茸茸的金雕,说啥都要跟着,拦不住他只好同意一起过去。
雪天路滑,即使是叶穗这个老司机开车,速度也放慢了不少。
等红绿灯时,竟然还有人给他们发传单。
宣传的不是别的,同样是今天演出的话剧《千钧一发》。
发传单的小哥儿挺负责。
还说头两场是不要钱,只要满足前两百个名额就行,只要拿到票,就能免费去看。
距叶穗观察,他发票的群体,不是年轻人、就是戴着眼镜的知识分子。
千钧一发不是跟他们打擂台的话剧团演的吗?
赠票的不认识叶穗,从开着的半扇窗户里,递进来三张。
叶穗看了下时间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