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是何意?”
陆长生大为不解,在感受到对方的异常之后,他立刻运转吞天功,却并没有在附近感知到什么危险的存在。
难道说,玄龟的神识,已经强横到了这种程度,就算是他借用吞天功,也没法与他同时感受到危机?
“这里有我的老相好,但是当年我骗了她,后来我俩老死不相往来,甚至于她的宗门,还把御兽宗当做是死敌,我虽然不弱,但毕竟是势单力薄,贸然进入其中,那不是找死吗?”
玄龟很着急,语气匆忙地回应着,甚至见到陆长生不肯动,当即意念微动,直接接管了楼船就要离去。
“前辈一大把年纪了,竟还如此风流?”
陆长生神色怪异,感觉有些看不懂眼前的玄龟了。
让陆长生没想到的是,玄龟一听到这话,顿时怒目圆睁,当即反驳道:“谁说的?那都是我年轻时候的事情了,甚至我才刚出山不久,那时情窦初开呢。”
“那你怕什么?”陆长生直言不讳道:“以前辈的寿元,对方可能早就已经不在了,并且此处宗门未必还记得当年之事。”
他并不想要因为这么狗血的理由离开。
炎域之中所存在的大传送阵,任何一处,都有可能是他返回东荒的关键。
暂且跳过眼前这个,看似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要是以后所遇到的传送阵,目的地并非是东荒,亦或者说,同样没有与之对应的传送阵,即便是修复好了,也无法使用呢?
难不成,还要转悠几年之后,再重新回到这里,去修复明明有机会,但却被选择性跳过的传送阵?
经过他这么一说。
玄龟微微愣了一下,那个被困在过往朝阳中的少年,似乎猛然惊觉,如今早已经是夕阳西下,月上枝头。
他沉默了。
低头看着甲板,久久无语。
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说道:“你这么一说,有道理哈,她都死了,我还怕她做什么?”
他故作轻松,但说话时声音却微微有些颤抖。
但或许是为了不在陆长生这等小辈面前丢脸,他还是强忍着悲伤,挤出一个笑容:“她乃是人族修士,若是还没死,我也不没法在御兽宗藏这么久了,看来是当年被她欺负怕了,现在都还有心理阴影。”
话音落下,他似乎已经整理好了情绪,放弃楼船的操控权,任由陆长生进行控制。
只不过,他却是煞有其事地道:“不过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没有完成,你们先进入,若是有危险,催动此物,我便即刻赶来救援。”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怂的,亦或者说不想要面对。
陆长生也不强迫,目送着玄龟再一次离开,自己则是收起楼船,御空而行,继续往前深入。
正所谓财不露白。
以他们明面上的修为,催动如此层次的楼船,行走于别人的势力范围之内,无异于招摇过市。
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更何况,他之所以否决玄龟的提议,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本就不打算大张旗鼓的和宗门势力对抗。
大传送阵虽然珍稀,整个炎域之中,存量少之又少。
但是,从御兽宗境内的那一处,就可以看出来,由于大传送阵荒废多年,无法使用。
根本就没有人在意此物,更不会特意派人前去驻守。
而他完全可以凭借吞天功,隐藏一行人的行踪,悄然潜入大传送阵所在之处,暗中进行修复。
足可避免大部分的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