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范广,只要朱祁钰能够收服,那就会以性命忠诚于朱祁钰。
朱祁钰身处这个位子,已经得逐步培养属于他自己的势力了。
荪歌微微颔首。
范广猛的低下了头。
传言不可信,传言不可信啊。
宴席开,清冽醇厚的酒香四溢,大殿中间是曼妙动人的歌舞。
酒过三巡,臣子们也渐渐没那么拘谨。
宴上,一片热闹祥和。
估摸着时间,钱氏起身告退。
见状,孙太后也忙不迭的要提前离开。
这样的宴席,在孙太后眼中,就像是踩在朱祁镇苦难上的狂欢。
这殿内歌舞升平,地龙暖热,人美酒香。
她的祁镇呢
塞外苦难,祁镇又是俘虏,指不定此刻还饥肠辘辘餐风饮雪。
没良心,都是没良心的东西。
祁镇在时,可曾委屈了这些翻脸无情只顾自保的人。
孙太后冷眼看向被众臣包围着敬酒,炙手可热的于谦,眸中暗色更盛。
于谦!
于谦!
孙太后都快把银牙咬碎了。
“那哀家就随孙太后一同离席吧。”
“诸卿尽兴。”
殿外,孙太后紧皱着眉,压下心头的嫌恶,看向钱氏“哀家近来卧病在床,无暇他顾,你可曾派人前往边塞关注太上皇的衣食”
钱氏的眸光清泠泠的,手中拨动着佛珠串,无悲无喜“回母后的话,儿臣有心无力。”
“鬓上钗环,腰间玉石,美衣华服,都是吴太后遣各监宦官送来的。”
“之前送物,儿臣已无余力。”
孙太后恼怒,作势便要抬手扇向钱氏。
她见惯了钱氏绵软的模样,却从不知钱氏还能这般不卑不亢。
难不成,钱氏见她不如以往风光,便露出了本性吗
荪歌轻咳一声,拦住了孙太后的手。
“哀家教育儿媳,还不劳烦你插手。”
荪歌:……
荪歌听话的松开了搀扶着孙太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