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那木盒打开,你会如何处置我和我阿母?”
听到这句问话,卫庭煦坐了起来,带着笑。
雪块从她的身上滑落,依旧有一些雪粒站在她的头发、眉峰和睫毛上。
她只是笑,没回答。
甄文君问了第三个问题:“要怎么做你才能将我阿母还给我?”
卫庭煦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伤口很痛但不致命,天寒地冻之间血亦流得不多。但只要开口说话,每说一个字还是会牵动伤口,甚至每一次呼吸都让她发痛。
“将木盒打开,我就把你阿母还给你。”
甄文君瞪着她眼中几乎流出血来,卫庭煦的双眼虚弱地半睁半合,像是在对她温柔地笑,又像是在嘲笑。
甄文君掉头回到屋里,将木盒拿了出来,以金蝉刀探到木盒的缝隙里,严丝合缝,轻轻一转只听“啪”地一声,木盒开了,里面有一卷小小的牛皮卷被卷得相当仔细,以一圈金丝圈着紧连在盒底。
“你要的秘卷。”甄文君将打开的木盒对准卫庭煦,让她看见里面的事物,“我阿母在何处?”
卫庭煦没说话,向她伸出手。
甄文君心中暗骂一声“无耻”,把木盒丢给了她。
卫庭煦接住木盒,将里面的牛皮卷展开,当着甄文君的面将它看完了。甄文君从她的脸庞上分辨不出上面的内容为何,只有卫庭煦嘴角的鲜血分外扎眼。
卫庭煦将牛皮卷重新合上,握入手里,看向天际。
“你知道今日云孟为何来找我吗?我给他的命令是永不回卫家。”
甄文君眼皮一跳一跳地,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
“你阿母被人抓走了。”
“你!”甄文君大怒,上前拽住她的衣领。
卫庭煦看着盛怒的甄文君,没有任何躲闪的打算。
“本来那阿绢是云孟与卫家联络之人,每个月月初和月中她都会和云孟会面,从不间断。这个月月初的时候阿绢没去,直到月中时还是没出现,云孟便感觉到了危险,想要迅速带着你阿母转移地点。没想到刚想转移就被连窝端了。你阿母被带走,云孟拼死回来报信,没想到还是死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