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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看样子，攻略还是有点用的。”

凌回看着主人锻炼完，望着小少爷还没起，迟疑开口“属下把小少爷带下来？”

言臻一想到昨天路野不服输的模样，垂眸整理袖口“在等……”

“早啊！”

言臻听着路野活力十足的声音，抬眸就撞进路野明亮眸底。

清晨浅光洒落路野身上，给他整个人披上一层光晕，看起来张扬又肆意。

言臻盯着路野蓬松柔软的发丝，清冷眉间微微软化“嗯。”

路野慢悠悠走到言臻面前，一双桃花眼底浸满笑意“昨夜麻烦言总送我回去。”

路野看向面前跑道，慵懒踢腿，做下热身运动。

言臻望着蓬松发丝随着路野跑动慢慢抖动，一时也不着急进入客厅，就站在跑道外看着路野慢慢晨跑。

路野感觉到言臻眸光聚集在自己身上，桀骜眉间满是轻快。

路野时间感很强，他晨跑跑够三十分钟后，又顺着跑道慢悠悠走一圈，才踏入客厅，回到言臻面前。

言臻望着路野额间细碎汗珠，嗓音揉着几分清晨独有的慵懒“休息一会在用餐。”

路野微微点头，也不着急用餐，站在言臻面前，恢复几分正色“我有件事情，想要和言总说。”

凌回一想到路野之前为什么要跑出老宅，下意识屏住呼吸。

小少爷这是觉得对抗不行，开始怀柔攻略？

言臻听着路野语气里面严肃，羽睫轻颤，放下手上的文件，平静望着路野“有关钟文彬的事情，我一件也不会同意。”

“嗯。”路野颇为认同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不能同意。”

凌回“？？？”

言臻看着路野这副样子，眉间轻蹙。

“我也已经和他分手。”路野说着突然想到什么，摸出手机特意划开聊天界面，献宝似的给言臻看一眼。

路野看着盯着聊天界面的言臻，脸上无害笑意消散，眸底带着十足侵略性盯着言臻白皙脖颈，沉声开口“我喜欢的人不是钟文彬。”

言臻感觉到路野灼热目光，下意识抬头，只见面前人乖巧低头“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情。”

路野察觉到言臻探究目光，压下眼中灼热侵犯，感觉到原主残留的愧意，慢慢开口“再说之前，我有一句话要说。”

“对不起。”路野轻声开口，感觉到原主留下最后气息缓缓消散，眼尾浮现一抹红晕

言臻想到昨夜窝在自己怀里还在道歉的小少爷，眸光平静“你不用道歉，是我害死你的……”

路野急促打断言臻话，他抬眸盯着把所有过错揽在自己身上的言臻，眉间浮现一抹不赞同“不是。”

言臻被路野打断，眉间一沉望向路野，

路野丝毫不害怕，一股不逊色言臻气息爆发“您为什么不告诉我，父亲在我毕业那年就查出肺癌晚期？”

“我父亲是为了我。”路野眸底满是严肃“我父亲的死亡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言臻，你身上没有任何人命，是我对不起我父亲，我没有办法报仇，只能把愤怒发泄给你，来掩盖我的无能，懦弱。”

“这声对不起迟了很久。”

“言臻，对不起。”

言臻望着路野眸底的严肃，只觉得面前的路野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浑身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昨日乖顺，倔强不服的路野，今日成熟，直面内心的路野，慢慢在言臻脑海中重合。

言臻仔细盯着路野眉眼，薄唇微动“我接受你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