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争吵声,便引来了巡夜的官兵们。
见官兵们过来,百姓全都围上去告蒋蔷的状,但因着事情发生在云家门前,官兵便找了文叔问话。
文叔上前,拱手行礼后,将蒋蔷闹事的缘由,以及说过的话,全都重复了一遍,听得官兵们直皱眉头。
而云芷自打给秦美人接生后,在京都里便有了名声,再加上她为人好,不分高低贵贱全都给看不说,还收费不高,是以,不少官兵家里都找过她。
此事,见蒋蔷明摆着找茬,顿时看不下去,当即出言驱逐蒋蔷。
奈何,蒋蔷打定主意不走,甚至扬言,谁敢碰她一下,就撞死在这里。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官兵更是黑了脸。
“张夫人,你若这般,就是妨碍公务,我等,可就要如实上告,届时,陛下定治你的罪。”
蒋蔷冷哼了声,“你以为你吓唬我几句,我就怕你,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怕,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否则,回头我一纸状书,把你们这些人全都告了!”
她说着,狠毒又轻蔑地看了众人一眼,“一群狗腿子,也不知道云芷那个贱人给你们什么好处了!”
“你……”
“你给我闭嘴!”
官兵正要叱责蒋蔷,便听见一声怒斥,转身就看见张博士夫妇,在下人的搀扶下赶来。
瞧见张博士,众人脸色缓和了几分。
张博士拱手上前,给官兵和百姓们赔不是。
“对不住啊,各位,我家儿媳给各位添麻烦了,老朽在此替她给诸位赔个不是,还望诸位看在老朽的面子上,莫要同他计较。”
张博士任教于国子监,教过的学生数不胜数,为人正直善良,温和有礼,在京都的名声十分好,众人对蒋蔷再怎么不满,也会给张博士一个面子。
“张老。”官兵同他行了一礼,说道:“本也不算是太大的事情,只是您家少夫人出言过于不逊,既然张老来了,我等也就不上报了,只消您老将她领回去便好。”
“多谢多谢。”张博士练练拱手道谢,在京都奋斗了多年的老脸,在此事丢了个干净。
官兵没再多说,行礼后,便带人离去。
张老夫人带着孙嬷嬷行至蒋蔷身边,恨铁不成钢地道:“云家姑娘好歹救过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怎么能说这种话?你……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老妇人气的捶胸顿足。
孙嬷嬷虽可怜孩子,可听了云家小厮说的话,也失望的不行。
“小姐,你不该这样,你这般……真真是把最后一点儿情分也耗完了。”
“我不管!”蒋蔷铁着一张脸,“什么情分不情分的,我只要她救我的儿子!反正,我就把话撂这儿了,今天,她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