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胤祺与九贝勒兄弟俩一起进宫请安,宜妃这才知道皇上南巡被行刺,以及胤祺救驾受伤一事。
宜妃知晓后,颇为担忧,当场便红了双眸,哽咽道:“老天保佑,幸好没有伤及性命。可知是何人行刺?有没有伤及到你皇阿玛?”
胤祺想到当时的场景,脸色也凝重起来,缓声安慰道:“额娘放心,皇阿玛一切安好,也并未受伤,那两名刺客听说是反清复明的余孽。”
“那就好,那就好……没事就好。”宜妃喃喃自语的念叨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说道:“你过来让额娘看看你头上的伤。”
胤祺闻言,乖巧地走了过去,低下头,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宜妃伸手摸上去,仔细端详了会儿胤祺头上的伤,不禁蹙眉道:“怎么这么长一道疤!”
“不碍事,养几天就好了。”胤祺淡淡的回道,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宜妃那担忧的神情,胤祺有些不忍心,赶忙又回道:“九弟特地替我寻了药膏,想必过些日子这条疤就没了。”
听到胤祺的解释,宜妃才舒展开了眉头,遂看了九贝勒胤禟一眼,赞赏地说道:“胤禟真是个好孩子!”
九贝勒胤禟听后咧嘴一笑,随即回道:“额娘,五哥的伤要紧,儿臣替五哥寻药也是应该的。”
九贝勒此举,无疑讨了宜妃喜欢。
她欣慰的拍了拍九贝勒的肩膀,柔声道:“你能够记挂着你五哥的伤,额娘很高兴。”
九贝勒闻言嘿嘿笑了一阵。
胤祺坐在旁边,看着眼前这温馨融洽的一幕,不由得勾起了唇角,露出一丝暖暖的笑容。
这种气氛,对于胤祺而言,实在太难得,他不由得感叹了下:要是十一弟还在就好了。
胤祺的想法刚落,身边的九贝勒胤禟就凑近他耳畔,悄声问道:“五哥,你在想什么呢?”
胤祺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哦,没什么,我在想府里立侧福晋的事。”
九贝勒闻言,顿时挑了挑眉,惊讶地说道:“立侧福晋?”
胤祺点头,继续说道:“你五嫂提议的,明年宫里头也该更玉蝶了,对了九弟你府里也还未立侧福晋吧?”
九贝勒胤禟挠挠头,讪笑了一番,答道:“还没有呢。”
胤祺听后,沉默半晌,才悠悠开口:“既然如此,等皇阿玛回京后,咱们一块儿上折子请封侧福晋之事吧?”
九贝勒一怔,随即摇了摇头,回道:“五哥,我们府里的不急在一时,再说现在立侧福晋也不合适。”
“嗯?为什么?”胤祺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
九贝勒抬起头,认真地盯着胤祺,一字一句,严肃的说道:“这个……”
九贝勒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陷入了沉默,他可不敢当着五哥和额娘的面说自己的嫡福晋凶悍得很,有时候他是真招架不住,若是这时候替侧立侧福晋的事,董鄂氏怕是又要闹腾起来了。
见九贝勒欲言又止的模样,胤祺倒是没有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他也没必要刨根究底。
只是宜妃见状却误会了,以为是九贝勒不愿侧立侧福晋,便劝慰道:“胤禟啊,你的这几位皇兄都立了侧福晋,你也该抓紧,免得到时候你皇阿玛问起你的时候,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听了宜妃的话,九贝勒只觉脑袋发胀,连忙开口说道:“额娘,您放心吧,我知道的,儿子已经有打算了。”
听完九贝勒的回话,宜妃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如此甚好。”
九贝勒暗中擦了擦冷汗,三人又叙了一会儿家常,胤祺估摸着时辰也该出宫了,随即站起身,向宜妃告退:“额娘,时辰也不早了,那儿子就和九弟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