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中黑得宛若砚台中的浓墨,一点也看不清楚,但是花笑怜却走得熟悉,好似她眼前是白昼。
距离城中越近,喧闹的声音便越大。
花笑怜带着四人进了屋子,点亮了屋内的灯笼,屋内的环境才一目了然。木屋中干净整洁,泛着一股脂粉香。江云歌知道,这是她的房间。
花笑怜给四人各自倒了一杯茶,才坐在桌前,将手中的面具扔给四人,“都带着。你们不乱走,或许可以活得久一点。”
“这地下城有多少鳞玺人?”君莫尘把玩着手中的面具,漫不经心的问出声。
“两千。”
江云歌刚喝进去的茶水全部喷洒出来,源端不幸的坐在她对面,但幸好反应快,用面具挡住了。
“两千?”他们只有四个人,对战两千鳞玺人,他们怕是会死得连渣都不剩。
花笑怜耸肩,“所以你们三个年轻人很莽撞,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头子更是。要不是碰上我,你们只有等死的份。”
“我知道地下城有你。”源端冷静的出声。
这下轮到花笑怜疑惑,“你知道我?”
“我和一个鳞玺人交过手。逼问了他一些话。他说地下城有正常人,就是你花九娘,花笑怜。”
花笑怜只得无奈的笑笑,“果然这些鳞玺人还是失败的。有人的意识,就会有人的胆怯。要我是柳祟,我就把鳞玺人练就成僵尸。不会说话没有感情,永远不死。只要手中有灵符,有金玲就好。”
月不沉清冷的眸子深沉了一些,“柳祟什么时候会来?”
鳞玺人数量太多,他们不知道鳞玺人的弱点,不敢冒然行动,所有只有等她套出弱点,他们才能制定计划将鳞玺人一举消灭。
花笑怜喝了一口香茶,“每月十五。”
“今日正好是十四,也就是明晚。”
“你们就在这房间休息。等明日柳祟来了,再说。”
江云歌环顾了一下房间,见只有一张床榻,黛色的眉头深深拧起,“可是只有一张床怎么睡啊?”
花笑怜起身,“那我不知道。我只有两个房间。我要一个人睡。”
她扭着身子离开,将门关上。
君莫尘起身走至床榻,“这床榻够宽,够我们三个男人睡。江云歌你就打地铺吧。”
源端一口喝完杯中的热茶,起身,“我觉得不错。”
月不沉也起身,“就这样决定吧。”
江云歌咬牙切齿,“。。。。。。”
尼玛的。还以为她会有床睡。
走至柜子前,见里面幸好有两床被子,负气的啪的一声扔在地板上,摊开,甩了脚上的鞋子,睡在地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