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你也太没良心了。好歹我都愿意陪你去死。”
“。。。。。。。。”他的话变得真多。
江云歌不理人,君莫尘也没在开口。铁牢内变得安静起来。
但是半炷香后,铁牢外开始有了动静。
络绎不绝的脚步声。不停歇的,有些杂乱的,奔跑着。
江云歌想要透过窗户去看,但身上绳子绑得太紧,根本动不了。只是稍稍的挪动。
“听这个声音,应该是鳞玺人向着城中央圆台跑去的声音。果然这地下城还有另外一个出口。”
“那我们。。。。。”
君莫尘看着她,“他们现在没空管我们。但。。。。。我们破坏的是他柳祟二十年的苦心经营。所以他不会善罢甘休。如果我是柳祟,我就把地下城毁了,让京畿坍塌,上面许多人都会死。我们也会死。”
“他会报复?但毁了他二十年心血的是我们。”
君莫尘眉头挑了挑,“是我们。但他愤怒,所以迁怒。他这样暗里筹谋的人,练就鳞玺人的人,会是什么善类?你没去过城中央的圆台,圆台下堆满了一层枯骨。而那些鳞玺人就淡然的踩在白骨上,看着我和萧青山生死对战。柳祟练就的怪物根本没有人性,他更没有。”
江云歌脸上有些担忧着急,他们要是再不跑,可能待会儿就没机会了。
挣扎着身子,看着铁牢有没有什么东西能隔开绳子的。
君莫尘用脚蹬着地面,脊背死死的抵着墙面,迫使自己站起来。
一步一步的向着桌上的蜡烛跳去。
用绳子绑住的双手靠近蜡烛,只是少顷,手上的绳子便被烧开。但他手腕处,被火烧了红肿还有两个水泡。
解开了自己腿上的绳子,向着江云歌走去,高大的身子蹲在她身前,却没急着给她解开绳子,反倒是倾身过去,在她唇上狠狠的吻了一口。
许久没一亲芳泽,心里痒痒得紧。
“这都什么时候了,君莫尘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们或许马上就快死了!”
君莫尘慢悠悠的给她解开脚上的绳子,“我要是活不长,早就死了。还用得着今天这种小场面。原本想和你平平淡淡的每日待在一起,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与你生个女孩儿。却没曾想总是与你上演这种刺激会随时丢掉性命的这种场面。”
江云歌站起身子,看向被铁链锁紧的大门,“这铁链怎么办?”
君莫尘走至门口,看了看那把大锁,“银票都会撬锁,你应该也会吧?”
“这确实是我的绝技,只传男不传女。”江云歌从发髻上拔下一根发簪,向着锁孔而去。
做卖命活计的,身上总要有些独门的东西,可以随时救命。
她发髻上的发簪从来都是银器,而且都极细。
“你有空也教我一下,手把手的教。”君莫尘贴近她的身子,在她粉嫩的耳垂上故意的轻咬了一口。
江云歌斜睨了他一眼,右脚毫不犹豫的向着他的左脚踩去。
君莫尘疼得跳开了几步,抱着自己的左腿,疼得脸颊涨红,整个俊美的脸颊全部扭曲,“江云歌,你对我。。。。。实在是太狠了。”
江云歌继续撬锁,嘴里冷漠且淡然,“谁让你总是发|骚呢。”
“我那是。。。。对你的宠爱。”
“放屁。”
君莫尘走至她身边但不敢再靠得太近,算是安全距离,声音温和,“你能不能斯文点。。。。”
江云歌垂眸没作声,只是专注的用手感觉着里面的锁扣,手中的发簪往右边轻轻的转了一下,只听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大锁被顺利的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