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爹说了,我对他很温柔。”
江银票腹诽:爹爹你好生没用,我双手双脚鄙视你鄙视你。
君莫尘搂着江云歌盈盈一握的水蛇腰,言语温柔耐心,“我也不是每天偷偷给他糖葫芦,最近忙,很久没给了,让他吃一根也没什么。”
“对啊,吃一根也没什么,不会长不高,不会记性不好。”江银票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附和。
江云歌起身,“好,给你吃一根。”
江银票高兴的扑倒君莫尘怀里,在他侧脸上吧唧一口,“谢谢爹爹。”
江云歌:“。。。。。”
她回到案几桌前继续看折子,君莫尘带着江银票出去,让厨房的大牛给江银票做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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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朝会。
江云歌一身墨黑色金线青鸾鸟纹官袍着身,站在武将首列。龙椅之上仍旧虚空,国之大事依旧是源端处理。
百官汇聚,共商文武大事。
这十日以来,朝堂上的事情,不是她点头,就是容启点头,君卫黎一倒,再无人能挡在她和容启前面。
江云歌脸上带着浅笑的从武将首列出来,“今日本将要给众臣看一样东西。拿进来吧。”
话音落下,只见江云歌副将一身武将官服进殿,身前推着长方形好似木箱的东西,那木箱之上盖着一块黑布,看不清里面装的什么。
“掀开黑布给各位大人看看。”
副将掀开黑布,发现里面放着七八只白绒绒的长耳兔,兔子不大不小,估摸着已经养了几个月,七八只兔子的嘴不停的动着,正啃着胡萝卜。
众臣不知江云歌是何意,面面相觑。
江云歌双手覆于身后,“敢问诸位大人,这笼子里装的是什么?”
众臣眸中惊讶,心笑江云歌莫不是傻了吧,这不是兔子吗?可是笑到一半,想到了什么,脊背开始发寒,炎炎夏日竟不觉得热,却有丝丝寒意。
众臣低着头,不敢作答。
容启出列,脸上含笑,“笼中所物,乃貂也。皮毛雪白,可做冬日大氅领子,上将军觉得。。。。本相说得可对?”
江云歌笑了笑,“知我者,容相也。本将看,笼中之物,为貂。皮毛可做大氅领子。诸位大臣觉得。。。。如何?本将可有看错?这是貂吗?”
源端从龙椅右侧的椅子上起身,“上将军眼光好,这几只貂,颇有灵气,皮毛也光滑,实乃貂中之好貂。”
众臣见着太子都说是貂,纷纷附和,也昧着良心说:“是貂,是好貂。”
“这貂不错,上将军有眼光。”
“上将军眼光真是独到啊。”
“微臣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貂。”
江云歌嘴角扯出一抹笑,古有赵高指鹿为马,今有她江云歌指兔为貂。
今日没想到,这群朝臣如此贪生怕死,那看来逼君寒改奴隶制度的时候到了。
朝会散后,众臣也不敢议论纷纷,出了皇宫之后才敢小声议论。
“这江云歌真是横行霸道,竟然指着几只兔子说是貂。”
“是容相说的。”
“难道他们两个不是串通好的?如今的局势看来,八成江云歌就是和容相好上了,要不然容相怎么会在朝堂上胡说八道。”
“如今大周朝堂江云歌、容相、太子把持,谁敢逆着他们的意思行事,陛下又不管事,这大周竟然栽在了他们手里。”
“咱们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
“除了眼睁睁的看着还能怎么办?你有胆子和他们对着干?”
谁不怕死,那江云歌平叛杀了多少人,既然手上沾过血,万一她要是生气了,他们岂不是要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