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宫廊上的宫灯点得甚是明亮,整个皇宫昏黄一片,江银票早早的沐浴睡下了,并未传召宋清盈。次日,他早早的去上朝,散朝后一如往常的去书房批奏折。因着昨日宋清盈惹得他不悦,伺候江银票的长使立即就将宋清盈给换下了,换了一个新来的宫女。
江银票也没说什么,批完奏折之后,便回寝殿了。这一晃三四日过去,两人就没见着面,宋轻盈虽未到他跟前伺候,但一直跟着以前伺候江银票的奉茶老宫女学泡茶。她知道,有可能,江银票再也不会见她了。
她就混日子吧,混到爹爹从朔北回来,她就离开皇宫了。江银票一直等着宋清盈来给他道歉,谁知道等了三四天也没见她的影子,这会儿脸色更青了,吓得伺候他的宫女连大气都不敢出。
江银票坐在案几桌前喝茶,手中的茶是比宋清盈泡得好喝,但他也无心品尝,当即放下手中的茶杯,沉声道:“把宋清盈叫到朕跟前来。”
“是。”
一个宫女应下之后,赶紧去花萼殿请宋清盈来。宋清盈得知江银票传唤她,呆愣了片刻,觉得奇怪,但也不敢耽搁,赶紧跟着宫女到了江银票寝殿中。
她走至他身前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江银票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出声道:“你们都先出去,有宋清盈伺候朕就行。”
“是。”
殿中四个宫女行个礼全部出了寝殿,此时殿中就只剩下,江银票和宋清盈两人。江银票抬眸看向宋清盈,冷着语气问她,“这几天你都在干什么?”
“奴婢在学习茶艺。”
江银票道:“向朕道歉,朕就原谅你。”
宋清盈疑惑的抬眸看他,“不知奴婢。。。。。何错之有?”
“你还没错!”
宋清盈想了想,出声,“是奴婢惹皇上生气一事?原来皇上还在生气啊,奴婢给皇上赔不是就是了。”
江银票冷哼一声,微微的侧过身子并未看她,“你因何想到你父亲,又因何想到那么多?”
宋清盈看了江银票一眼,垂眸道:“奴婢。。。。。有些想爹爹了。又想着他年事已高,奴婢。。。。。。不应该再给他添麻烦,让他能有一个平静安逸的晚年。”
江银票咬牙,“你爹今年撑死五十岁,老吗?”
“爹爹鬓间已经有了白发,奴婢想的是,爹爹也算辉煌一生,二十九岁中状元,为大周忠心耿耿,一路高升至至今,未遭贬黜,小心翼翼,步步谨慎才到了今天的地位,爹爹坐上丞相之位着实不易,他此次从朔北安平顺遂的收回盐税以后,定然又是一大功绩,日后史书评判他,也是一代名相,能名垂青史。奴婢不想因为自己,而坏了爹爹的名声,坏了爹爹的一生,所以奴婢想。。。。。还是出宫的好。”
江银票脸色沉了又沉,“你口口声声要留在朕身边服侍朕陪伴朕,结果你一想到你爹爹,立即站在了你爹爹这边,看来。。。。。朕在你心中的地位不如你爹!”
“百善孝为先,奴婢应该如此。”
江银票气得摔了手中的茶杯,低吼出声,“那你去找你爹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