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做的非常好,已经尽可能的去做了,但为什么在曹操回来之前,曹昂运营曹操势力非常的艰难,说白了不就是因为曹昂是曹操的儿子吗?
没有与曹操切割的曹昂,在其他人眼里始终是曹操的继承人,延续的是曹操的法统,这也是为什么当曹操回来,将曹昂拿下之后,原本聚集在曹昂身边的少量势力,迅速的壮大并且膨胀起来。
有些事情必须要有对比,而形成自己人这个概念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有一群其他人!
曹昂在曹操离去的时候,他身上最大的标识就是曹操的继承人,是曹操那些制度的延续者,是之前那些锅的背负者,所以很多人先天会不爽曹昂,毕竟父债子还这种事情别说是在三世纪,在二十一世纪都是如此。
所以之前的曹昂能做的事情更多是裱糊,曹操势力在那个时候基本算是放任自流,曹昂能做的事情很多,但能做到的事情很少,因为当初那个属于曹操的屎盆子在曹操走了之后,扣在了曹昂头上。
没办法以人死债消的手段解决问题,那曹昂想要继续前行就必须要背负着沉重的负担,这份负担甚至会持续性的阻止曹操势力的发展,纵然是换上了曹昂,也没办法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所以才有了曹操归来这一幕,只有曹操回来了,之前那个屎盆子才能转移,才能有明确的对比,才能让人明白,该怎么选择。
不是曹昂做的有多好,而是一个坏种回来了,给他们证明了什么叫做坏,地主被迫加入了要消灭地主阶级的共产党,是因为地主开明吗?不是,是刮民党的行为实在过于抽象,逼着地主活不下去,跟政策上消灭地主阶级的共产党比起来,刮民党的行为直接是物理上消灭。
所以该怎么选择,猪都知道了。
没办法,坏种的坏是没有办法描述的。
总之有了老曹,曹昂接手曹操势力的一切阻碍都没有了,人心民心什么的也都倒向了曹昂。
“AI其实也是主公的侧影是吧?”荀彧看着陈宫询问道。
陈宫点了点头,“是啊,那才是我记忆之中的英雄,而不是现在已经不知道被什么污染成这个样子的家伙。”
“那你怎么办?”荀彧再次追问道。
“没什么办法,事情到了这一步,我能做的都做了,唯一可惜的是曾经的阿瞒还是没有苏醒过来,沉迷于权势,沉迷于自我,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理想。”陈宫疲累的说道,“我耗尽了我大半的智力积蓄,给阿瞒从死地求出来一条活路,最后却断在了这里。”
“其实你应该一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只是抱着最后的侥幸。”荀彧看着陈宫很是无奈的说道。
“如果连这点侥幸心理都不怀揣的话,我可能都没办法走到这里。”陈宫吐了口气说道,“不过败了就败了,最起码我可以摸着良心给过去的阿瞒说一句,我将他的家业和信念传递下去了,而不是随着火焰焚毁在人间,这次退走,除了最后奠定版图的时候,我和阿瞒不会再回来了。”
“带着罪责和所有的错误?”荀彧一挑眉说道。
清君侧意味着所有的执行人都担上了责任,曹昂的继位也依旧意味着分锅,所有的执行人推举了曹昂,不再是由曹操指定曹昂而继承,是曹昂依托人心和人力而继承,从一开始曹昂就有了属于自己的法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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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就是,日月换新天,从走了一套流程,和过去的负担从根子上做了切割,也只有这样,老曹势力才能轻装上阵,哦,不是老曹势力,是曹昂势力了,今日之后,应该就没有老曹了。
“不这样做的话,基本没救了。”陈宫嗤笑着说道,“荀文若,你是天下奇才,但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你能发挥出来几分力量?”
“三分?”荀彧反问道。
“也许吧,我在长安想了整整一年,耗尽了我近乎所有的智力储备,最后才找到了这个两全法,能解决坎大哈问题的要么是当年我见到的那个壮年孟德,要么就是背负着一切罪责,让曹昂上位,这样起码能保留下整个基业。”陈宫淡漠的看着荀彧。
“我的事情做完了,接下来,该你们去给曹子修带上冠冕和琉疏了!毛孝先在私底下已经去做了,现在该你们了。”陈宫看着荀彧,双眼多少有些无神,虽说现在已经出答案了,而且陈宫说起来还是如此的振振有词,但陈宫知道,现在的答案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曹昂在当前这种局面下接手,和过去做了切割,确实是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待之后进入喀布尔西口,更是奠定英主之姿,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想要见到的那个家伙最后还是没有回来。
“我居然败了。”目送荀彧离开的陈宫,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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