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索性让太后一次将火泄个干净。
太后又听了一场戏,便有些乏了,李星昀起身搀扶,与南汐平阳一道送太后回了慈宁宫。
散了戏,众人离场,皇后亲去扶了秦越起身,又捻了帕子为她拭汗,她的额头烫得吓人,忙吩咐了宫女,好好送人回去休息,再遣人去太医院请御医去。
因离得近,薛答应便一路同行。
结果刚入了宫内长街,迎面就撞见了沈姝的轿辇。
见人拦在前头,薛答应与秦越只得侧身行礼,让她先过。
结果这人不走,反倒靠近了行礼的二人,低头睨着她们,一抬手,耳边的镶红宝石纹金耳坠便掉了下来,刚巧就落在了秦越的面前。
她赶紧伸手想去将之捧起,手刚抚了上去,一双蜀锦绣花鞋便踩住了她的指头。
用力一碾,秦越立刻疼得伏在地上,凄凉地哀求声刚要出口,沈姝便蹲了下来,她看了薛答应一眼,见后者忙将头颅低下。
很是得意地将秦越的脸捧了起来,捻着绣帕的手在唇前伸出了一根食指。
“嘘,皇上可最不愿意听见人哭了。”
秦越咬着唇点头。
沈姝满意地用护甲轻轻划过她若桃花般的面庞:“在这宫里,行事应当小心些。”
疼痛的泪水流了满脸,秦越低声道:“妹妹受教了。”
“哎呦。”沈姝惊呼一声,站起身子,朝后一迈步子,看着一旁的翠玥道:“你瞧瞧,这耳坠子原来掉到了这儿,害我一通好找呢。”
说罢,取下了另一只耳朵上的吊坠,放在了翠玥的手上。
翠玥会意笑着,将地上的那枚也捡了起来,躬着身子道:“秦宫人,这是我家主儿赏你的。”
秦越的手指已经肿了起来,颤颤巍巍地便要去接过谢恩。
却不想沈姝说道:“妹妹不戴上给姐姐看看吗?难不成,是不喜欢姐姐的礼物吗?”
慌张再一次爬上了她那双好看的双目,连忙摆手:“不,姐姐送的自然是最好的,妹妹喜欢。”
瞧着这人实在软弱不堪,沈姝也算是出了一口昨夜受得气,挥了手扬长而去。
那对耳坠子,也随着翠玥的松手,再次掉到了地上。
泪水随之滴落。
薛答应在一旁替她将耳坠捡起,用帕子包好:“沈嫔的身后是整个沈家,姐姐我。。。”
手指搭在薛答应的手背之上,低头看去,红肿了好大一片,秦越温柔地笑道:“妹妹知道姐姐有心无力,怎敢有半分怨言,姐姐天寒地冻的陪妹妹在这,是妹妹之过。”
她欲起身,但身子不济,浑身无力之下,直直地倒入在了薛答应怀中。
夜半才醒来,床侧的薛答应正在为她施针。
见她醒来,宛然一笑道:“你发烧了,现在终于退了。”
“薛姐姐一直在照顾我?”
“皇后期间也派人来过,留下了赏赐。”
顺着手指方向,她淡淡地看了一眼那桌上大大小小的盒子,苦笑一声,连连咳嗽起来,眼眶便红了:“薛姐姐的恩情,秦越绝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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