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那盘茯苓糕你是不是没收起来?”
谢恒脸色微变。
长顺是他的贴身小厮,媳妇在厨房当差。
他将桃花雾交给长顺,让长顺媳妇下在了茯苓糕里。
本想着事成之后让人把茯苓糕收走,神不知鬼不觉。
谁知道事情出了偏差。
他一时着急,倒忘了让人把茯苓糕收走。
“难道顾楠发现了什么?”
淮阳郡主急咧咧起身。
“没教养的东西,快拦住她,不能让她出府。”
母子二人急匆匆跑出去,赶在大门口拦住了顾楠。
顾楠脸上蒙着一层薄纱,露在外面的杏眼清澈如水。
淮阳郡主可没心思欣赏,阴着脸斥责顾楠。
“今儿可是你和恒儿圆房的好日子,闹腾什么呢?我们侯府可是勋贵世家,不是你娘家那等低贱商户,上不得台面。
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非要去御史台闹,我们家可丢不起人。”
顾楠微微屈膝,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铿锵有力。
“我娘家是先帝钦封的皇商,婆婆一句一个低贱商户,上不得台面,是在指责先帝不该封顾家为皇商吗?”
淮阳郡主脸色微变,没想到会被顾楠抓住话里的漏洞。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做儿媳妇的倒不依不饶来指责起长辈来了?
行了,都别围在这里了,有什么事回屋去说。”
顾楠站着没动。
“并非我要闹,而是有人在大喜的日子害我啊,我打发人去请婆婆和世子,你们不肯来。
儿媳没办法,只能自己去御史台讨个公道了。”
淮阳郡主噎了一下,先前确实是她不肯去松雪堂的。
“我们没去,你就不能过去找我们吗?难道还要我这个婆婆天天去看你?”
顾楠勾起一抹嘲弄。
“儿媳可不敢去探望婆婆,在我自个儿的院子里,都有人敢在茯苓糕里下药害我。
若到了婆婆的院子里,儿媳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能出那个院子。”
提起茯苓糕,淮阳郡主目光微闪。
“什么茯苓糕,什么下药?你莫不是被人糊弄了?”
顾楠笑容微敛,转头看向如意和如花扯着的人。
“长顺媳妇,把你先前说的话再说一遍。”
长顺媳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