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杜春娥的鬼体就化作了一团黑红色的雾气朝着窗口的方向飞了过去。
默默傻愣愣的看着杜春娥飞走的方向,又看看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干爹……默默手好疼……”
“默默,忍一忍,干爹这就给你找大夫去。”
我咬紧牙关撑起身子,身上的衣服此时已经被血染得斑驳一片。
还没等我站起来,就听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一股巨力拍在我的后背上,把我整个人给拍的飞扑了出去,胸口一阵发闷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
扭头一看,水纪此时正站在门口一脸的不知所措。
我翻了个白眼很干脆的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躺在床上,整个人包的好像个粽子一样。
除了浑身上下都有刺痛传来外,胸口更是一直发闷。
这水纪,踹个门使多大劲啊?
我被杜春娥甩到墙上都没有受这么重的伤。
我现在已经不在昨天那间病房了,换到了一间双人病房。
双手缠着纱布的默默坐在隔壁床上,很乖巧的让唐暮霜喂着饭。
“呀呀,陈哥,你醒来了啊。”
抱着肩膀站在床边的水纪发现我睁开了眼睛,立刻讨好似的扑了上来,满脸的媚笑。
“感觉咋样啊?有没有什么气闷心悸的感觉啊?”
“你都把我拍吐血了,你说呢?”
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隔壁床的默默听到我说话,立刻就要过来,被唐暮霜给按在了床上。
“默默你安心吃饭,你干爹先交给水阿姨哈。陈哥,来,我喂你哈,就当是给你赔罪了。”
水纪讪笑着从床头柜上拿了一份皮蛋瘦肉粥,准备喂我。
就在我翻着白眼想说刚睡醒我得去上个厕所洗脸刷牙的时候,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一个身穿OL套裙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在我们惊诧的目光中毫不客气的把粥碗从水纪的手里拿了过去。
“水小姐,这种事情还是让我来吧。你们关系再好,终究是外人。”
女人甩了一下脑后的高马尾,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从衣兜里摸出一包湿巾打开,像照顾孩子似的给我擦了把脸,又从床头柜上拿了一只杯子倒了半杯温水递到我嘴边。
“额……这……”
“漱口啊,嘴巴臭臭的怎么吃东西。”
“哦哦。”
我傻愣愣的点了点头,含了一口水开始漱口。
女人则是在我漱完口之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以十分优雅的姿态打开了粥碗上的盖子,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我的嘴边。
“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胳膊动不了,但是手指能动,我狠狠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疼,真他奶奶的疼!
“你就当是做梦吧。什么时候我走了,就算梦醒了。”
她笑了,很是凄婉。
能让我如此失态,还能直言水纪是外人的女人只有一个——凝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