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刚刚吵得还那么有精神,此时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下湿了一大片,竟然是被活活吓尿了。
要知道,她是刚刚和这个安娜宝尔合影过的,演员脑袋上的窟窿可能就是被她那一巴掌给拍出来的。
“叔叔,安娜宝尔怎么了?她是受伤了吗?你有没有咒语能帮她啊?”
青青抓着我的胳膊满脸恳切的问道。
“叔叔试试吧。你乖乖的跟爸爸妈妈待在这里,不要往前去哈。”
摸了摸青青的小脑袋,我示意奶糖不用推我,自己摇着轮椅到了那演员身边。
“这位先生,请您退后,现场已经很乱了,请不要给我的工作增加难度。”
工作人员见我上前连忙阻拦,我把证件拿出来给她看了一下,她这才任由我把轮椅推到了那个演员面前。
演员下半身还套着玩偶服,好像打瞌睡一样身子一起一伏的微微晃动着。
“喂,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说实话我不确定现在玩偶服里的这个还算不算个人。
正常人的话,脑子上是绝对不会有蛆虫蠕动的。
但是你要说她不是人吧,咋还穿玩偶服出来打工呢?
“呵……呵……”
这不是在笑,只是一种类似于濒死时的呼气声。
“你是谁?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铁……铁……锤……铁锤……”
演员似乎对我的问话有了回应,但奇怪的是她开始反反复复的念叨“铁锤”这两个字。
这意思是说有人用铁锤砸烂了她的脑袋?
这有点扯啊,我看了一下掉在地上的那根钢筋,其直径和这演员脑壳上的窟窿基本吻合。
而且头部也没有其他损伤的样子。
另外……虽然她还能念叨还能动,但是从这面相上看,应该死了有些时间了。
“哎?她是谁啊?今天轮值的内胆不应该是玲玲吗?”
就在这时候,工作人员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意思?她不是原本扮演这个安娜宝尔的工作人员?”
“不是,安娜宝尔的内胆是三个人轮换来做的,我都认识,今天该玲玲轮值的。对了,玩偶服都是需要有人帮助才穿得上的,可是今天我上岗的时候,她已经穿好了,所以我才没发现里面的内胆不对。”
“你现在联系一下今天当值的内胆。看看她怎么回事。”
回头看了一眼奶糖,我很是歉然的笑了一下。
如果玩偶服里的只是一个被砸破了脑袋的正常人,那跟我没什么关系。
可是既然是个看起来就死了很久的,我就不能放着不管了。
奶糖并没有什么哀怨之色,反而攥着小拳头对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身边能有一个这样的好姑娘,只能说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