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适合三个职业,唯独不适合儒生。”
王一言想了想后道。
“三个,我知道自己肯定适合道门,玄修我也有兼修,还有两个呢?”
金呻叹饶有兴趣的问道。
“诗人,还有……天魔。”
“诗人不错,天魔嘛,我对此不是很了解。”
“其实正宗的魔道并没有人们想象这的罪恶,她们修练的也是天地大道,终极目标是大自在大逍遥,只不过表现在外的方式不同而已,你认为的所有关于魔门的偏见,其实都是有人走了捷径,歪路而已,说是魔修,更确切的说法可以称作邪修。毕竟众所周知,魔门功法前期很容易速成,一旦抵御不了这样的诱惑,极容易走歪。”
王一言对魔门侃侃而谈道,他在白莲佛母以及其他地方弄到的魔门典籍不少,自然对魔道有自己的理解。
“哦?还有这个说法,有机会我倒要弄点魔门功法看看。”
金呻叹果然没有排斥,反而对魔门法诀起了不小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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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喝喝酒,吃吃菜,在热闹的爆竹声中,迎来了除旧迎新的那一刻。
三人都有修为在身,自然看得清楚,一年当中的沉暮旧气达到最浓郁的那一刻,天地降下新气,将沉暮旧气破除,蓬勃朝气冉冉升腾。不少人在此时以法器都会趁机收集破旧迎新的一缕气机。
王一言则密切关注着自己脑海里的记忆,果不其然,所有关于九州鼎的秘闻,在这一刻渐渐消失,似乎沉入了意识的无底深处沉睡。
及至新年的一缕新气升腾,所有的关于九州鼎的记忆全部缺失,神奇的是,这种缺失还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填补了因为记忆缺失留下的空白。令人丝毫没有察觉半分。
与本体心神相连的棋子随着关注着这一切,对于异常的降临,他没有半分变化,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心念电转间,本体意识深处关于九州鼎的记忆再次浮出。而在与本体相连的心神断开后,记忆再次沉淀了下去。想了想后,王一言没再做多余的动作,消失就消失了,只要棋子记得就行,他会随时提醒他的,
如他所意识到的,九州结界发挥了作用。
守岁至丑时候,三人才散了去。
新年新气象,翌日,王一言提溜着一大盒礼品,回到了通济坊。
“江叔。”
“一言,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给你拜年来的。”
王一言不由分说,将手中的礼品塞到江寒柏手里。
“你看看,来看就来看,还带什么礼品。”
“一点小意思,江叔收下就是。”他从公主给的年货里挑了部分适合江寒柏的,加上自己贴的一些,对江寒柏来说,这就是份大大的厚礼了。
江寒柏将王一言迎入自家的小院,王一言左右看了看,比他以前通济坊的小院大了些,收拾的很干净。
“来来来,喝水。”
王一言忙接过江寒柏端出的水碗:“叔,你也该再娶个了吧,一个人生活,得多寂寞啊。”
“一个人习惯了,自由自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江寒柏呵呵一笑。
“那我为你疏通的位置,你怎么不去呢?”
“一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觉得我现在的位置就很好,江叔呢没什么大志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了这下半辈子,什么修练啊,不过就是图个没灾没病罢了。以后你就别费心力了。”
王一言抿了口清淡的井水,恍惚间似回到了前世。
大曌普及全民修练,本质上与前世普及教育很像,有些事司空见惯了,也就没那么珍惜了,即便这种教育的终极是所谓的长生。一些高深的秘法摆在这些人面前,学不会就是学不会,和高数一个道理。
当然,江叔的情况又有所不同,他是看透了世情,与姑姑王樱九类似。
江叔也是个苦命人,妻子难产而死,儿子生下来三年体弱多病,一直是王一言的父亲四处奔走,收购灵药,可惜这种先天之症耗费靡费,即便是那些道医也只能延缓,而不能治愈,加上那时经济拮据,不似现在这般,江叔的儿子在六岁时生了场小病,不治身亡。
细绳专挑苦命人,儿子的病亡对江叔是一个致命打击,整整颓废了五年之久,江叔才慢慢走了出来,从此,除了将王一言视为子侄外,其他的事都没放在心上过,至于捕快的工作,只是为了让自己有点事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