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太疑惑地望向楼梯口:“这么晚谁会过来?”
“难不成是晨露那丫头?”
冯晨露这几次上楼,都是徐老太太开的门,一来二去就熟了。
“徐奶奶你回去休息,我去看看。”
2102的房门关上后,江斐拿出匕首防身。
刚走到楼梯口,便听见电门外响起的声音。
“咳咳,麻烦你们开下门,我来找22楼的江斐,我是她的亲戚。”
李燕萍还有心情来找她,白天的打没挨够吗?
保险起见,江斐戴好透明防护面罩打开电门。
李燕萍穿着不合身的毛衣毛裤,棉袄不知所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额头也破了,溢出血水,显得几分惨兮兮。
没想到江斐在21楼,李燕萍愣了一下,随即扑通跪在了台阶上:
“斐斐,以前是舅妈的不对,求求你原谅我。”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一件棉衣,那些人坏透了,趁着官方的人走了,把我的棉袄抢了,你就当是可怜一条狗,咳咳咳。”
李燕萍剧烈地咳嗽,喷着唾沫。
她今天在外面冻感冒了。
顾不上去1701找江正康,她第一时间就来了21楼。
这次的流感很厉害,能传染一个是一个!最好让小贱人和朋友们都病死!
李燕萍眼神恶毒,怕江斐戴着防护面罩,不会被传染上,还特地往前挪了挪,试图将唾沫喷在对方的鞋上。
一眼看穿李燕萍的小心思,江斐嫌弃地退后,嘴里却说道:“舅妈都跪下求我了,我怎么能不答应呢?”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电门关上,李燕萍起了疑心。
给面包又想给棉衣,江斐不会是要整她吧?
她在社区的时候,就表现得不正常,绝对是这贱人搞的鬼。
可是现在走,她舍不得棉衣。
李燕萍犹豫着,将口水抹在了门上,还有门把手上。
突然电门打开。
哗啦——!
一桶脏水迎面泼来,李燕萍瞬间成了落汤鸡,尖叫地擦掉水:“江斐你干什么?!”
“棉衣我没有,不过我可以把当年那盆水还你。”
“一桶哦,比你大方多了。”
李燕萍气得想破口大骂,江斐一脚将她踹下了楼。
“再上来,下次泼的就不是水了。”
江斐转着手里的枪支,仿佛随时会扣动扳机。
从地上爬起来的李燕萍,不敢再上去,抱着湿透的身体跑走了。
用酒精消毒完楼梯和门,江斐才反锁上门,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