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说的消失。。。。。。。”夏油杰语调艰难地问,“具体是在哪一天。”
五条悟抬眼,淡淡地说:“是在带走你身体的那一天。”
夏油杰:“。。。。。。。。”
所以说。。。。。。。
“所以说,你的复活是那件事情的果,而并非因。”
“你在怀疑什么?”五条悟的神情烦躁,却又不止是由于一场不愉快的争吵,更像是多种因素叠加后的结果。
“我的怀疑?”他看起来像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表达,但又憋着一肚子的疑问,抬起脚来对着雪来回碾几下,直到干净的鞋底也变得湿漉漉时,才说,“我在怀疑这个世界。”
“什么意思。”
“同一个世界,是不可能出现两个六眼的。”五条悟说,“还有平行世界这种东西,我本来也就不是很相信。”
“嗯。”夏油杰下意识地也点了点头,“关于这点,我也觉得雾酱并没有说实话。”
“所以。。。。。。我在想。”他吐出一口气,“既然你和我的感觉是相同的,那么,会不会不只是你的记忆被消除掉。”
“我的,硝子的,夜蛾校长,伏黑甚尔,七海,乃至于一个路人甲的记忆,可能都被动过手脚。”
这是一个相当大胆的假设,却又不仅仅是大胆,简直可以说是到了颠覆三观的程度。
尤其对于五条悟这样级别的存在而言。
能够在连他也不知情的状况下,改动掉记忆,甚至做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背后的力量,该是何等的庞大和难以撼动。
“这和雾酱有什么关系?”夏油杰问道,“你是觉得。。。。。。。”
“对。”五条悟点点头,说道,“我觉得雾酱是活在那份记忆中的人。”
“她认得所有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记得她。”五条悟抿唇,“这难道不痛苦吗?”
当然是痛苦的,情绪的累加和堆积下,崩溃到自我放弃,似乎也完全说的通。
“话是这么说。”夏油杰下意识地想要否认这个猜测,“也没有证据支撑吧。”
他不敢想。
如果她真的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承受这么多。。。。。。。每天都要被迫面对那些冷淡,疏离但又熟悉的面孔,她得是多么煎熬,才能行走在这个世界上?
*
“近期,全球各地都开始大范围大规模地降雪,南半球,北半球,囊括长年不下雪的非洲赤道等地,竟然也开始飘落雪花。”
“其中,最冷气温甚至低达零下九十度,不少国家已经进入最冷峻的严寒之中,成为名副其实的冰封之国。原本在南极与北极融化的冰川又开始慢慢恢复。”
“这种情况的出现,究竟是全球变暖导致的极端天气加剧,还是冰河时期的再临。。。。。。。。”
“停。”硝子将手中的热可可放下,指着电视机对伏黑甚尔问道,“你就算是要看电视,也找点有意思的吧,天气预报有什么看头?”
“啧。”伏黑甚尔不屑地说,“再过十分钟,就会转播赛马比赛,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我对赌马不感兴趣。”硝子说,“承载着一群中年大叔失意的情绪和孤注一掷的期待,就是因为有这些东西,咒灵才会多到烦人的地步的。”
而我的关注点则在另外一个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