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阎真卿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向上首龙椅上的顾修说:“皇上,臣一心衷国衷君,奈何早年征战沙场受了重伤,最近甚至感觉连巡逻、值守皇宫安全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臣觉得有愧皇上赐封的大将军之位,所以臣想卸甲归田,求皇上恩准!”
霎时,整个御书房里静得连落了一根针都能听见似的。
顾修当即脸色冷硬,他还没让阎真卿背锅,阎真卿就以卸甲归田、辞官来威胁!
这不是挑衅他身为皇帝的威严吗!
“啪!”
“阎真卿!你以为朕不敢真准了你的辞官?”
阎真卿丝毫不退:“请皇上成全!”
顾修气得手指颤抖:“好!好!朕成全你!”
“来人!”
“卸去阎真卿的大将军一职,囚禁他府上!无召令不得踏出府门一步!”
……
没脑子的颜耀还没明白过来这些话的意思,倒是他身旁的使臣,已经明白过来,并且眼中一闪而过恐慌!
太子殿下化名阎真卿、潜入南宁国成为暗桩的事,他们还是从出使出发前,因为北盛帝怕他们遇上阎真卿,觉得阎真卿眼熟、从而导致泄露了阎真卿的真实身份,才决定告知几位使臣、以及五皇子颜耀。
而阎真卿在北盛国,人人皆知太子病弱,不适出现于人前。
这些年,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阎真卿不是病了,而是在南宁国蛰伏。
即使像之前北盛国二皇子颜那般查到真相的人,也被北盛帝收拾了!
刚刚阎真卿的意思,明显是破罐子破摔!
‘要是让陛下知道,五殿下惹怒太子殿下,导致太子殿下放弃继续为北盛国潜伏在南宁国,只怕五殿下回北盛就定会被追究,落得个贬为庶民、囚禁皇子府的境地!’
“不可!”使臣脱口而出。
御书房内的人都看向他,不可什么?
下一秒,使臣自知说了不该说的话。
只得脑子疯狂运转,组织语言:“吾……吾的意思……吾的意思是劝慰五皇子殿下……”
转头,使臣苦口婆心的对颜耀说:“殿下,臣看此事定有蹊跷,咱们是不是冤枉了这位大将军?”
使臣背对着众人,拼命的给颜耀使眼色。
而使臣还在继续劝说颜耀,“殿下,咱们这次出使南宁国,是带着陛下说的要与南宁国建立友好邦交的任务,切不可为了点小事,就坏了两国交好!”
”万事应当以和为贵!此事若让陛下知道,您回国后,陛下恐会发怒责备于您!”
使臣就只差明说,让颜耀别再咬着阎真卿不放!
颜耀还不至于太蠢,使臣内涵的话,终于令他将事情听明白来,同时他也被惊起一身冷汗!
随后语气终于客气起来,向顾修禀告说:“回禀南宁皇,此事不如作罢?”
“此事要是闹得太大,与两国友好邦交不利,倘若此事再被本皇子的父皇所知,定会发怒!”
“之前吾有得罪之处,还望南宁皇能大人有大量,原谅吾不敬之罪!”
话落,使臣心中暗暗满意。
并希望上首龙椅上的南宁皇帝,能将此事一盖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