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冷家,冷大贵不耐烦地说道:“还不快点去大队部的卫生所。”
家里当家做主的还是男人,李春花听话地牵着冷天宝去卫生所。
临出门还不忘瞪了一眼冷雪,训斥道:“招娣,能嫁到城里是你的福气,别犯混,好好地嫁过去。”
冷天宝今天是去踢冷雪才被绊倒的,如果换成平常,李春花肯定会拿针扎冷招娣。
但现在正是同徐忠宏谈婚事的时候,她也只能忍住不动手。
训斥完“冷招娣”,李春花牵着冷天宝,一口一个“好幺儿”地准备去卫生所。
就在这时,冷雪大声讽刺:“你觉得是好福气,那你就自己嫁啊!”
李春花脚步一顿,血气上涌,回头就准备打冷雪,这也是她之前做习惯了的事,只要不顺心,就会拿冷招娣出气。
“好你个贱丫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看老娘今天不打得你乖乖听话。”
李春花气势汹汹地跑来,举起粗糙蜡黄的手就要往冷雪脸上招呼。
冷雪左手一把抓住李春花的手腕,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照着李春花刻薄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
“臭丫头,你居然敢打我?”
“打都打了,有什么不敢的?”
冷雪面无表情地回怼一句,接着又铆足了劲甩了两巴掌。
因为是右手打的,都落在了李春花的左脸上,三巴掌下去,李春花左脸肿得像猪头。
李春花只觉脑袋嗡嗡响,眼睛冒金星,左脸火辣辣地疼。
“哎哟,哎哟,臭丫头打姆妈啦!天宝爸,你倒是给我做主呀。”
面对冷雪阴狠的眸子,李春花不敢自己动手,嚎叫着让自家男人出头。
她这一嗓子嚎得响亮,没走多远的村民听得清清楚楚。
“咦,冷招娣打李春花了?”
“听着好像是这么回事,冷招娣这是支棱起来了?”
社员们议论纷纷,在他们的认知里,冷招娣就是一个懦弱的形象,走路永远低着头,说话像蚊子嗡。
“要支棱起来了,再不反抗,就要被冷大贵两口子磋磨死了。”
“就是就是,我上个月洗衣服的时候,看到李春花按着冷招娣的头死劲往河里按,要不是我喊了几句,估计那会儿就没命了。”
说话的是一位快50岁的微胖婶子,她男人是安康大队的大队长,她是大队妇女主任,出于责任,她不能看着冷招娣被活活淹死。
“快来人啊,冷招娣打了姆妈还要打她爸,救命呀!救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