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让他答应被朝廷收编。
所以这些年来,左家和沈家的相处甚少,现下若再贴仇怨,自也如他所说,双方谁也别想好过。
沈修筠骨节分明的手落于松花石桌上,轻轻叩敲。
思量。。。。。。
江木自有见解,“怕是萧家捣的鬼,萧丞相恐怕早就知道左家账目有变,特地给您下套。”
“让两家出现分歧内斗,他好渔翁得利。”
沈修筠第一天上朝便给了萧丞相下马威。
南方水利二人各执一词,最后当今皇帝竟跟随沈修筠这个兵部侍郎的意见。
那日萧丞相丢足了面子。
如江木所看,那老匹夫心眼子小,哪如他们将军一般秦风霁月,不染尘灰。
自他滔滔不决后,沈修筠薄唇微启,终于漠然开口,“答应他!五日后见。”
“啊?”江木觉有不妥之处。
随后又听沈修筠说,“再派军中得力的几个弟兄把他打一顿,别打死了!此人还有用。”
嘎嘣,江木嘴巴大张时下巴差点脱臼。
此时如果能收回他之前对自家将军的称赞便好。
松鹤堂。
江琳琅且替着沈老夫人布餐。
她一贯不是个心细的,摆放碗筷时仍有差错。
好在沈老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也未曾与人计较,她今日穿的朴素,声音沧桑的叹气。
“下个月便是忌日,也不知道他们过的如何?”
沈老夫人念的是老国公等人。
当年边境一战,沈家儿郎纷纷应站,只奈何中途受挫,被匈奴突袭。
老国公绝不投降,浴血奋战。
那一战,沈家一派尽数折损,唯一剩下的沈修筠是老国公夫妇豁出性命护出来的。
亲眼见到父母,叔父,战友死于跟前。
沈修筠发了一个月的疯,清醒后毅然决然入佛门,从此于俗世割舍。
一想到这时,沈老夫人胸前总是隐隐作痛。
“祖母节哀。”江琳琅仅只是听着,全无悲情。
又不是她死,与她何干?
她今日,且有别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