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泽仁看着戴朝湘把吐到虚脱的蒋茜婷拖走,走远,走到感知不到任何气息。
他猛地一个回身踢把身后那个不锈钢水塔踹瘪了!
简直像液压机压的那样平整,明明没有受力的水塔另一面也自动和受力这一面贴合,完全不讲物理规律。
而且受到这么大冲击,那个水塔居然还能安安稳稳地立在支架上,没有脱离。
“我第一次见到气还有这种用法,让气团顺着水塔表面游弋到背面爆发,和你在水塔正面进行的踢击配合……”快递员先生用手指揩拭那两层合在一起的水塔。“但,应该只能用于无机物吧。”
“还有,才半小时不见,你怎么就瘸了?”
明知故问,一个人砸穿了十几层天花板从楼顶直通地下室,像个没事人那样的才有问题呢。
倪泽仁一步一挪地划一个大大的圆弧朝穷奇靠近,一边回答:“风湿。”
“你想让你的风湿变得更严重一点吗?”
“你敢吗?”倪泽仁找到一辆自行车,拆了个座椅下来,扳断,取一根钢管。“你还敢对我动用你那个异能力吗?”
认真地说,其实穷奇只是等级三——他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异能力,到现今也只开发出区区两种用法而已。
“哼。”虽然知道倪泽仁是激将法,但穷奇还是朝着倪泽仁一指。“深厚。”
比之前那次略大的出力。
“蓬!”倪泽双脚陷阱水泥的天花板,踩出一个满是蜘蛛网一样裂缝的塌陷。
“深,厚。”穷奇继续
倪泽仁头一低,几缕头发飘落,然后,慢慢地抬起头。
“你!”穷奇正打算给倪泽仁一点颜色瞧瞧,却猛然发现气氛不太对。
不是杀气,而是那种,虽然比杀气要和谐,但绝对比杀气要让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战士不惧死,只是一场拼斗,成王败寇而已,动手杀人的那天就该做好被杀的准备了。
但当别人并不想要你的命,而是要谋取你的其它东西时,又该怎么办?
湿滑的纠缠不休理不清剪不断的,无时无刻在你头上高悬的利刃那样的,犹如跗骨之蛆。
要么躲,躲得远远地;要么直接杀,以绝后患。
……穷奇,怂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翻译一下就是,能商量的就好好商量,不要动手伤了和气。
倪泽仁证明了他有足以和穷奇谈谈的本钱。
快递员先生收了手指。
“就像刚刚下面那个道姑说的一样,跟丢了那个小女孩,你如果还想再找到她,可是很麻烦的,你现在追过去还来得及哦。”
倪泽仁继续一瘸一拐地绕着穷奇转圈,刚刚接了穷奇两招,让脚上的伤好像有点加重了。
“那个婊气十足的女人说这话不管用,是因为辣妹看她不顺眼,而且收拾她不费什么功夫,再而且,也确实有收拾她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