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傅司楚侧坐在床边,让孙暖暖靠在自己的身前。
他手里端着一碗熬的几乎瞧不见米粒的粥。
粥香四溢,他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然后再试图喂进孙暖暖嘴里。
可昏迷的人没有自主吞咽功能。
艰难喂了两口,又迫使孙暖暖吞了下去,傅司楚背后已经满是汗水。
梁飒敲门进来,看傅司楚憔悴了许多的面色,挽起袖子走过去。
“我来吧,我来喂她,你好好休息一会儿。”
手伸过去,碗却避开了。
傅司楚没有说话,依然坚持自己喂粥喂水。
看他做完这一切,梁飒抱着手臂在旁,不由感叹了一句。
“暖暖遇见你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傅司楚却说话了。
他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抬眼时眼里的疲倦和忧虑让人看的心中一惊。
“不,是我遇见她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梁飒忽然笑了。
别的不说,傅司楚作为伴侣可真的是完美无缺,无所挑剔了。
不过她今日来也不是和傅司楚谈这个的。
见病房里没有其他人,梁飒小心走到门口反锁上了门。
随后再走到床边,从裤袋里随意掏了掏,掏出一张看起来和孙暖暖画出来的符咒不一样的符纸。
那符纸被叠成三角形,隐隐约约露出里头的符咒笔痕。
梁飒却当着他的面将三角符纸拆开。
顶着眼前男人看过来的目光,梁飒轻声说。
“这是暖暖以前画给我的符。”
“离阴符。”
傅司楚认真地看着梁飒,梁飒便说:“我之前跟你说的杀手锏就是这东西。”
眼前人的表情极为严肃,傅司楚声音也严肃了起来。
“具体是什么作用?”
梁飒启唇,刚想说话,又警惕地往后方看了看。
她走到门边确认门反锁了,才重新走到傅司楚旁边。
轻轻俯下身,附耳到他耳朵旁。
三天后,洲洲确定好的日子到了。
三日内孙暖暖再没发过病,也算是洲洲体内的邪物言而有信了。
对方将作法的地点定在A市的一座塔顶。
塔高七层,足有十几米。
只要封锁了上下塔的路,处在塔顶方的不管是人还是其他,除了飞根本逃离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