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谁让你抢在本大爷前头?!飞星宫的弟子,可知尊敬前辈?还有,不许叫本大爷大爷!叫前辈!”
后者被他的声音震得耳朵发麻,大声:“知道了大爷!”
壮汉撸起袖子:“你大爷的……”
后者根本不怕他,绑着绷带的手掉在胸前,若非他身上灵气低迷,还真就唬住人了。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吵成一团的两人被人借着空位走了进来。
他手中拿着丹药,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像是早已习以为常,熟练的将丹药打开,转身走向叶长欢时,方才看见后者已经静静的看了他半天。
他动作一僵。
对面的人长发未束,盘坐在床上,手中尚且握着一个乾坤袋……他看见那物,眼中闪过什么又飞快的低垂眼帘:“醒了。”
叶长欢没说话。
他声音又大了一些:“人醒了。”
正准备给乔成济一点社会毒打的仓踽闻言,立马走了进来,他倒全无剑修仿佛被定住一般的拘束,上前就一手捏住叶长欢的脸上下细看,一手扣在她的脉搏:
“让本大爷瞅瞅废了没?这几日可把本大爷累的够呛,日日都守着灌注灵气,调理经脉,若是如此都还出了个好歹,经脉还是断了的话……”
壮汉的确沧桑了不少,宝贝的不行的胡茬瞧着颇为凌乱,若非骨相耐打,换了一个人铁定被认成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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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叶长欢有点感动。
然后就听见壮汉低声嘀咕:
“那本大爷未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百年的饭钱怎么办?好不容易找了两个大冤种,没了一个可不得要本大爷半条命。”
叶长欢:“……我听得见。”
“听得见又如何?”仓踽无所畏惧:“莫非你还想欺师灭祖不成?二崽!上药!”
顾斯恶抿唇,此时才像找回了身体主动权似的走上前,将一枚丹药递到叶长欢面前,出声:“咽快些。”
叶长欢不明所以,不在意的将丹药放入口中,常年吃着便宜货的刀修难得感受一次入口即化的上品,下一秒化出的苦水就让她面色微微扭曲。
“哈哈哈哈哈哈!”
仓踽准备看的就是这个笑话:“仓乾的丹药,这天底下就没几个人能不憋着吞下去的。”
“还有谁?”叶长欢问。
仓踽眼珠子朝着一边转。
叶长欢抬头,没错过剑修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轰!”
剑修的身影一闪,身后的座椅断了两脚。
仓踽大笑满意了,灵气已经再一次汇入叶长欢体内,如同她昏睡时一般一遍一遍的配合丹药梳理脉络。
如若不然,叶长欢不可能醒来就能活蹦乱跳。
乔成济适才探出头,盯着躲过大招的顾斯恶,和叶长欢保持了一些距离:
“顾道友,你醒来正好,今日各宗召集,前去过妖界的弟子都得要去云舟上,大伙儿都在外面等着呢,想着若是你醒不来,便先行一步了。”
出奇的,仓踽插话:
“她这伤醒过来便没什么大碍了,出去活动活动正好,若是走不出去,那便二崽背着出去。”
总之非去不可。
叶长欢察觉到大汉的坚持,活动手脚:“我尚且无大碍,且等我稍作休整,定会一道前往。”
乔成济高兴了,识相的退了下去,原本他一个男修和仓踽顾斯恶与叶长欢这样的师门关系不一样,不该贸然进来的,不过奈何师白桃并不方便,白琬与叶长欢又有些旧怨,虽不至于记仇,但也别扭。
最后他倒是最适合的一个了。
顾斯恶最后扫了一眼叶长欢散落的长发,到底抬脚跟着乔成济一起离开,身后大汉的声音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