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人家奉天宗的小辈,就是谦逊知礼,如此看来,奉天宗的确是个坦荡磊落的宗门啊。”
有人打断了对话:
“等等,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被反问的众人一愣,也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一时竟也想不起来了。
不禁下意识的看着修士下台,她速度极快,像是狂喜焦急,白袍飞动,朝着奉天宗处站起来的剑修奔去。
冷静沉着的脸仿佛活了过来,神采飞扬,全然不见在比武台上的杀伐果断。
剑修见她奔过来,抬起来了双臂,瞧着像是要相拥。
如果他抬起手时,两只手里没满满当当的拿着一堆乾坤袋的话。
“那个乾坤袋,我好眼熟……”
有修士眯起眼睛:“不对,那可不就是我的乾坤袋吗?!”
“乖乖!老子的赌资!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我们都赌了云淮赢,岂不是全输了!”
“难怪、难怪她拱手知礼!她那那是拜我们,她那是拜冤大头呢!奉天宗,果然一点都没变!”
反应过来的修士们气急败坏,连着奉天宗一众人的欢呼声交杂在一起。
夕阳西下,这场比试居然以这么魔幻的形式结束。
坐在高台上的修士低垂眼眸,恰好看见修士一个没控制住,将抬起双手的剑修撞退了两步,紧接着,一群同宗已经朝着两人扑了过来,直接闹个人仰马翻,眨眼被爆出的灵石掩埋。
他嘴角勾起一个淡笑。
“师尊不该提点南弦宫那群人认输的。”
他身边,拿着长剑的元婴弟子看着他白袍上的血渍出声。
“为何?”仓乾笑着反问。
“那弟子对师尊大不敬,师尊既往不咎已是大发慈悲,何必提点南弦宫长老认输救人。”元婴弟子冷笑一声,若是叶长欢等人看见,定然认出他即是几年前去南弦宫开路的金丹修士,也是仓乾的唯一的亲传弟子,洛鸿飞。
“就因为这个?”
洛鸿飞一愣,不解:“这还不够吗?师尊可是……”
“无论我是何人,我都是修士,与尔等没半点区别,皆为修仙路上的对手罢了,更何况南弦宫和奉天宗本就有不少见血的龃龉,即是对手,又是敌人,还有宗门长辈撑腰,他凭什么需得敬我捧我?这算什么罪名?若是见比自己强者就毕恭毕敬,畏畏缩缩,那第一关的飞天台,他便不可能飞上去。
鸿飞,你的道出现了问题,你拜入我门下是来修道成仙的,不是来给人端茶送水的。你敬我可以是因为我为你师,弟子敬我可以是因为我为宗门鞠躬尽瘁,但绝不可以是认为我比尔等的地位更高,便卑躬屈膝。”
仓乾语气很淡:
“他唯一做错的,就是对对手不义,不义者人恒不义之,他手下不留情面,自然也别怪旁人不对他手下留情,至于为何提醒天权,自然是不愿意打草惊蛇。”
洛鸿飞愕然。
还没开口,一个身影就已经出现不远处。
赫然是——云家家主!
……
南弦宫云淮与奉天宗顾斯善的惊天一战闹得沸沸扬扬。
南弦宫和奉天宗两宗领头相互向对方小辈认输固然轰动,但惊人的赔率让不少人输了老婆本却更为痛心。
一时间让之后的比试赌局都缩小了不少,估计也就奉天宗的弟子能笑得出来几分,但也就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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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复赛依旧继续,经过这一场闹剧,但凡是南弦宫弟子和奉天宗弟子遇上,双方下手都极为狠辣,一查觉到打不过就立马认输,深怕出现被捂住嘴说不出来的情况。
其中,不少天才也不负威名,陈文轩尚乌之流打到最后对手见了都果断认输,不愿纠缠,这些是四海之宴就冒出头的天才,对这个结果倒是在意料之中。
却也不乏意料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