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顾斯恶已经和陈文轩对战厮杀,后者戾气越来越重,退回之时一抹嘴角的血迹,冷嗤一声:
“尔等非我同宗,未曾同苦,局外之人,有何资格指摘!”
“此间祸事非我而起,我为何要同苦?”
剑修思路永远只在一条线上,想要被打乱简直天方夜谭。
“……”
他同样定定的道:
“我只知,叛者必死!”
“吼!”
滚入地面的杀局,妖兽杂乱,脚下无情,看见两个“自相残杀”的人修,想也没想的张开血盆大口!
却被两人同时抬起手,撕成了碎片!
青锋依旧插在宫叶的臂膀之上,叶长欢依旧没防守。
两人之间无形的斗争一直存在,灵气挤压,精神力绞杀,一朝不慎,就得惨败收局。
“可我有的选吗?”
宫叶咽下喉间的腥甜,声音微哑,突然对着叶长欢开口道:
“我自十三岁便入宗门,交好同袍无数,对我极好的长老也不少,他们于他人而言或许是冷酷无情之辈,但在我这儿却是有恩之人,而今要我选?我有的选吗?!莫非要我选来站在对面杀了他们不成!”
“叶长欢,若是你是我,今日叛了的是奉天宗,领头的就是你的师尊,你又该如何选?”
当初逼着李疏狂叛的青云宗宗主曾说过,人是分亲疏的,若是自己至亲叛了,又有几个真的大义凛然杀了就走的?
那不是一只畜牲,也不是一个物件,他或许是你身边最为亲近之人。仓踽于叶长欢而言似师似父,轩辕泓于宫叶而言也未尝不是如此。
“这世间之事从来没有如果,但宫叶,当初一双夫妻献祭,其下两子一子改修苦行,一子独遭天谴,这样的仓家,你有何颜面将轩辕泓与之类比?”
仓家满门,为了一个结果,独独只留下唯二血脉,他们或许可以死,但绝不会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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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非只是想要一个结果罢了。”
叶长欢刀面一横,原本有反抗机会的宫叶手顿住,闷哼一声,受下了这一刀。
“当初去往梵天秘境前,宗主该是给过你告诫。”
宫叶默然。
那比武台上,白袍修士给谁都提点了修为困境,只对温和笑道:
【好孩子,你的路还很长,真的要选那便从本心。】
所以为什么要让他们进去呢?明明那时早已知道了南弦宫叛变,为何还要赌?!
本心……她千里迢迢,来此一地,原本是为了什么呢?
宫叶止住。
两人的僵持被数股的灵气推开。
“宫叶!”
宫翼胸口起伏:
“你莫非真的要当叛徒不成!?那爹呢!娘呢!你别忘了,你也是宫家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