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方孝直嘴里喃喃,眼睛却亮的吓人,“谢谢,烦请帮我带一句话给殿下,方孝直,愿为吴王府鹰犬走狗!”
那小厮笑了笑,将东西放下,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方孝直也没有矫情,他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为朱钧效劳,那就不会推脱。
今日之恩,来日将百倍报答。
推开许久没有住的房门,他打了热水,仔仔细细的清洗了一遍,换上新衣,将自己收拾的板正,大步朝着吴王府走去。
很快,他便来到了吴王府,见到了朱钧,看着一脸和煦微笑的朱钧,方孝直莫名觉得鼻酸,然后推金山倒玉柱跪在了地上,“方孝直叩见殿下!”
朱钧急忙将他搀了起来,“我这里没有动不动就跪地的规矩,起来说话!”
方孝直红着眼睛,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掉眼泪。
大抵是被自己最敬重的先生所欺骗。
吴王和他萍水相逢,却愿意伸出援手,救他一家与水深火热之中。
这种恩情大于天。
“本想着元宵节前把你救出来的,没想到耽搁了这么久!”朱钧道:“受委屈了!”
宋廉说他受委屈了,他只觉得愤怒。
可朱钧这句话,却真个让他觉得委屈到无以复加。
“不委屈!”方孝直发自肺腑的道。
朱钧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帮他父亲伸冤,这是何等的手段?
可见他有多用心。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朱钧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方孝直吸了吸鼻子,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还不等朱钧开口,他又再次跪下,“殿下大恩大德,方孝直无以为报,愿为殿下鹰犬走狗,效犬马之劳!”
似他这种浑身傲骨的读书人,能说出这种话来,可见他是发自真心的。
朱钧却没有一口答应,“我救你,是敬佩乃夫的清廉和正直,可不是为了让你效力!”
方孝直急了,“殿下,求您了,我,我。。。。。”
“我记得你想考科举对吧?”
“是!”
“上一次恩科是去年,下一次要两年后,这样吧,你就跟在我身边读书,等到了恩科的时间,你去考科举。”朱钧道。
方孝直一愣,心想,“是了,我现在无功名在身,殿下如何能重用我?就算我自觉地自己才华横溢,那也是我自己觉得。
况且殿下心胸宽广,也没想过要让我效力。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让我安心!”
想到这里,方孝直一咬牙,“是,殿下,我一定会努力学习,考取一个好功名,再为殿下效力!”
朱钧看着方孝直,总觉得他是不是会错意了。
也许他是挺有才的,连宋廉都夸赞,可现在,他现在还不是个角色。
真正让朱钧感兴趣的,是他的父亲,方克钦。
如果能够把他拉拢过来,那就更好了。
清流不能只有一种声音,那些吃的满嘴流油,家里仓库堆满了金银,身上却穿着破布烂衣的硕鼠,是一定要严厉打击的。
而方克钦可以做新清流的代表,将那些中立清流拉拢,那也是一股很强的力量。
老朱这种低薪,是很难养廉的。
高薪养廉是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