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建军回到屋里一看,黑子已经被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周然在忙前忙后的伺候着,杜鹃站在一边看着,因为想帮忙周然不让。
“别让他躺在这了,送到房间去吧,阿姨都收拾出来了。”周然头也没回的一边用湿毛巾给黑子擦脸擦手,一边说到:“不行,他酒喝多了,一会还得喝醒酒汤呢。”
杜鹃看向周建军,周建军竟然笑出声来,“傻丫头,爸爸以前喝多酒你怎么不给我喝醒酒汤啊?怎么不给我擦脸啊?”
一句话惹得杜鹃也抿嘴偷笑,周然转回身看见爸妈这副表情生气的说:“黑子都是为了我才被赵军那个王八蛋派人给抓走的,差点被打死,在医院躺了一个月,他为了我打了赵军而受牵连,现在连警察都当不了了,所以他今天才会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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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军和杜鹃都是第一次见女儿发脾气,几乎是嘶吼着说完令他们无比震惊的话,两个人都呆住了。
杜鹃上前抱住身体颤抖的女儿,周建军也走过来说:“然然,相信爸爸,他现在喝醉了,喝不了醒酒汤,先把他弄到房间去睡觉,醒酒汤明早再喝。”
杜鹃也说:“然然,听爸爸的话,在家里没有人会伤害他。”周然这才回头看看沙发上昏睡的黑子,“爸爸,你帮我吧,他太沉了。”一句话又把两口子逗笑。
周建军亲自把黑子背到了事先准备好的房间,阿姨在床边还放了一个桶,周然端着一杯水走进去然后把门关上。
杜鹃有些急了,毕竟周然还是待嫁闺中,与黑子共处一室有些不像话,就想去把周然叫出来。
周建军阻止了她,“你还不了解女儿的脾气嘛?让她呆一会吧。”杜鹃坐到周建军身边,“这个黑子真像然然说的那样吗?”
周建军犹豫了片刻还是点点头,“然然不会说谎,”然后掏出手机打给了马三。“呀,周会长,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吗?”马三在电话里毕恭毕敬。
“听说你和一个叫黑子的很熟,能和我说说吗?”周建军语气平和,让醉醺醺的马三心里稍微踏实一些。
“会长,我和黑子关系确实不错,这些年他对我挺关照的,您是想问关于他哪方面的事?”
周建军听出马三的顾虑,“我听然然说今晚你们在巴蜀印象吃饭,他还喝醉了,是因为工作丢了?”
马三这时候酒醒了一半,心说会长突然问黑子的事,是福还是祸啊?我可不能害了黑哥。
但转念一想,那黑哥可是救了周然啊,会长不会难为他的,便稳了稳心神说:“会长,那个死了的赵军骚扰周然,周然就向黑哥寻求帮助,黑哥就叫上我一起去舞蹈教室看看。
幸亏我们早到了,那个赵军赶在周然上课之前在办公室里正要欺负她,黑哥破门而入,我们俩一起制服了赵军,并把他交给了报警而来的红旗派出所。
哪知道前脚送进去后脚就给放出来了,被黑哥在街上撞到,黑哥一怒之下就当街暴打了赵军,又押送到市局刑警队。
结果刑警队知道是副市长的儿子又给放了,当天晚上黑哥就被人持枪绑架,在一个烂尾楼差点被打死,住了一个月的院。
这不今天晚上我才知道,黑哥被扒了警服,当回老百姓了,我陪着黑哥喝酒,后来周然从外地回来在饭店碰到我们。
周然让我先走,她说她送黑哥回家,我就先离开了,会长,周然到家了吧?”
马三一口气说完了最近黑子和周然身上发生的故事,周建军默默的点点头,“嗯到家了,好,你继续睡觉吧。”
周建军收起电话看向老婆杜鹃,“然然说的是真的,这小子为了帮然然差点被赵军给弄死,现在还丢了工作。”
杜鹃听的也有些动容,心里有些理解和支持自己的女儿了,“那你看女儿的态度,你的意见呢?”
“我不会同意的!”周建军斩钉截铁地说,杜鹃先是露出惊讶之色,紧接着又露出无奈的神情。
“你不要把女儿逼得太紧,她没有什么错,这事要是放到我身上,我可能也会像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