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今年校庆的那个竞赛就是为了选拔一个国际性赛事的参加人员,全英文的考试!到时候得去参加集训来着,听着就好辛苦。”
杨子沁嘀咕着都有点发怵,全英文的考试,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还没等她说完,清妍早就冷着脸撂下了纸张,脑袋沉进臂间不再见人。
“你怎么了?”
“不背了!”
谁爱背谁背去吧!
今天最后一节刚好是英语课,清妍躲在垒高的练习册后面,准备沉浸式享受催眠,结果被抓了典型,全班一枝独秀地要站着上课。
这节课的重点就是分析例文,从句型结构,到中间用的高级词汇,逐句逐句地拆解分析。
他们班英语老师先是语重心长,然后苦口婆心,一套一套理论劝着大家要好好研究学习,最后更是不加掩饰地夸赞起卫征是多天才,长篇大论地有里到外把人夸了个遍。
“我看也就那样吧。”
清妍用卷子挡住自己的脸,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表情,声音也压得很小,杨子沁都听不见。
她牵了牵唇角,那些扭曲的字母好像也变成了卫征的脸,视线停留了好一会,忽然转向窗户外的油绿的树。
平时除了这种地方,她是根本不会和卫征有任何接触的。
他是要去参加竞赛的优等生,连随便写的英语范文都要被反复提起。
而张清妍是上一堂英语课都要被罚站的。
外面的天很沉,阴影像吃人的魇兽,会悄无声息地从树影跃下,爬上教室内最通风的那面白墙。
“如果我说我和卫征上过床,有几个人会信?”
她没说出来。
他们好像地下偷情一样,没人会想到他们发生过什么。
忽然她眯了眼睛,牙齿顶上后腮,错愕瞬间的念头被抓住。
一下课清妍扑通一下跟弹簧似的坐回凳子上,翘起一条腿挡住视线,翻出藏在抽屉最里面的手机。
卫征和她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周天那个晚上,他发消息问自己药涂了没有,清妍连一个标点也没舍得施舍。
她单手打字,大拇指跳动都要闪出阴影。
【你在学校吗?】
没多久收到了回应:【在,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来一趟实验楼三层架空层外面。】
清妍知道卫征肯定会答应的,不过时间没有他给出的这么快。
卫征:【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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