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见到他出现了,一个蹲坐在路边瑟瑟发抖的红毛小混混默默起身,跟在卡帕尔身后也朝拳馆走去。
小混混向前走去的途中缩着肩膀,不断摩擦着双手,不时对双手哈出一口暖气,那贼眉鼠眼的猥琐样子任谁一看都不会在他身上投入过多的注意力,他和贫民区的其他小混混没有一丁点差别。
卡帕尔掀起帘子进来后,热气扑面而来。
外面一片寒冷,拳馆里则热火朝天,充满了激情。
拳馆里吊着许多沙袋,许多只穿着拳击裤、赤裸着上身的雄壮男人正在飞快地打着沙袋,啪啪声不绝于耳,每次击中,都会有汗珠从他们体表被抛飞。
沙袋旁边的擂台上正有人在切磋,他们不断变换着步伐,围着擂台中心转圈,每次发力都会轻喝一声,拳脚挥动交击的时候带起一阵呼呼声。
擂台周围还有许多健身器械,一些人在举着杠铃,一些人在跑步、一些人坐在一起聊天披着白毛巾聊天,喝着乳清蛋白当早餐。
总之这是无比正常且常见的一幕。
见到卡帕尔进来了,许多和卡帕尔认识的人都和他打招呼,
有人给卡帕尔递过来了一杯乳清蛋白,卡帕尔笑着接过,他和一群人打完招呼后,端着杯子朝更衣室走去。
而这个时候那个跟在他身后的红毛小混混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几个坐在门口闲聊的男人看到那个红毛小混混的身板和面孔后,喊道:“嗨!我数三下,小子,你要是还不滚的话我就把你的头塞进你的屁眼里!”
那个红毛小混混站在门口不解地问道:“我为什么要离开?”
“这里只有能打的才能来,小瘪三,你看看你自己的身板,还是回家吸你的莉莉丝吧!”一个男人嘲讽道。
见红毛小混混还不滚蛋,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他走了上去,打算揍他。
红毛小混混自言自语地讲着旁人听不懂的话语:
“你们知道吗,我其实很厌恶这次送餐,因为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到现在连一个支援都没有,老板还勒令我不准和本地的饭店联系,要我告诉他们我已经回去了,并让我隐藏自己的踪迹,不管任何情况都不要去寻求他们的帮助。”
“更令我感到羞恼的是,我竟然被一个小屁孩给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这让我倍感耻辱!”
红毛小混混,也就是我们国土情报局的顶级特工鬣狗最近几个月的心情很不好。
他现在本来应该在阿尔法共和国的某个高层酒会上,用自己的假身份如鱼得水;本来应该在某个恐怖分子的老巢里获取情报;本来应该在指挥中心调戏那群负责在后方提供技术策应的宅女;最不济也应该在得梅因星监视并保护那群从夏朝来的僧侣访问团。
然而上面的命令却像是一头猪发布的,鬣狗不明白为什么要自己跟本地的国土情报分局说自己已经走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获取本地国土情报局的帮助,甚至他也不能联系大本营,只能和自己的上司单线联系。
鬣狗只有靠自己,他甚至有种错觉,自己是生活在敌国而不是本国,竟然要靠自己孤军奋战。
想到这里,鬣狗新换上的机械手臂隐隐作痛,由于当日他的机械手臂被施万象策反了,鬣狗不得已之下生生将那个机械手臂给拔掉了。
这是他自己更换的机械手,由于没有国土情报局技术人员的专业调试,他的身体对这副新的机械手臂产生了排斥反应,可鬣狗没有那种专用的克服排斥反应的药物,只能忍着。
因此鬣狗对于自己的上司是有非常的怨念的,不过国土情报局那严苛的制度和长久以来养成的良好的服从性让鬣狗还是选择了服从命令。
不过由于这不是关乎性命的任务,而且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鬣狗想发泄这些天一直找不到人的郁闷。
于是鬣狗决定直接来踢馆,将这些人打服后再拷问那个光头白人,问他那个叫施万象的孩子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