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斯·劳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监正会主席,征战骑士的最高领导——伊奥莱塔·罗素,就在自己的眼前。
自从被告知真相,埃文斯感觉一切都像是在和做梦。
联合会始终操控着自己,所有自认为聪明的举动都是联合会算计好的愚行。
而柯维,一个外来者,就这样被自己没头没脑地牵扯进来,最终被迫面对各种危险。
。。。。。。甚至还要顶着无胄盟的压力,给自己收拾烂摊子。
“嗯?不会是被吓傻了吧,连话都不会说。”罗素稍微抬高了音调:“埃文斯,你可知罪?”
“——我、您!”
察觉到某个关键词,埃文斯从地上触电般弹起来。
“我、我没能守住底线,我、我不该。。。。。。”
“——嗯,现在就知道底线了。。。。。。你们总是这样。”
和自己的猜想大差不差,罗素已经不想去听后面千篇一律的辩解。
“当初怎么就不知道守住底线,现在出事就知道后悔了?”
“叛国,盗窃,越职权行事,涉嫌挑起内战。。。。。。”
“——你该有的罪,一条都不会少。”
“主席。。。。。。女士!”在罗素面前,埃文斯连气都喘不匀。
“我确实错了,我有罪——但监正会就是对的吗?那些针对感染者的条例。。。。。。矿石病是很致命,但感染者真的没有那么危险!!!”
“我这几天就待在感染者社区,他们也像我们一样努力活着。不被逼急了,谁会去做扰乱法纪的事???”
“还有征战骑士,我懂得少,但我知道他们的待遇和地位严重不对等。”
埃文斯的语气逐渐激动,歪斜的镜框彰示着他对这个社会的愤怒。
“——没有这些监正会的错误,谁会像我这样犯罪??!!”
最后这句质问,埃文斯几乎就是喊出来的。
“。。。。。。”
始终是聆听者的罗素叹出一口气,默默发声:“社会的变革,在我看来,便是历史——换言之,把人横着看,就是社会;纵着看,就是历史。”
“上层的变革,全靠经济基础的变动,历史必须从经济关系上说明。”
“哥伦比亚是这样,维多利亚是这样——卡西米尔。。。。。。也是这样。”
“权力与资本制衡,商业联合会与监正会就是天平的两端。”
“一旦天平倾斜,卡西米尔的根基就会被触动,这不仅仅是感染者能造成的问题。”
“你真的认为,仅凭监正会的力量就能改变整个卡西米尔吗?”
被询问有无相对的觉悟,埃文斯支支吾吾无从回答。
“感染者的问题已经被提上日程,但在未来漫长的准备后,我还需要一个契机。”罗素看向这位可怜人:“你的错误需要许多人用生命弥补,所以,我不会杀你。”
“你的妻子和女儿,从此就生活在你所「信任」的感染者身边。”
“而你——会待在监狱里见证你那荒诞的梦想,抑或看着它远去。”
“年轻人,卡西米尔比你所见到的。。。。。。「复杂」得多。”
罗素不再过多解释,挥手示意将埃文斯带出房间。
如果没出问题的话,等到柯维出城,大骑士领的电力就会恢复。
——在那之前,无胄盟会清理掉所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