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卿言犹豫了半分,回头望着宁远,情绪复杂的开口,“我要见宁老将军。”
“好。”
本来只是试探的一问,不想海图竟爽快的答应,倒是出乎卿言的意料,难道宁老将军真的还在人世?
宁远一怔,定眼看着卿言,心里五味杂成,而落在卿言眼中的神情却是七分感激,三分感伤。
“那么,击掌为誓。”卿言激动的伸出小手拍在海图粗糙的大掌上,这一击下去,就再也容不得她反悔了。
啪,击掌声如一锤定音,卿言欲将手收回,却在那一瞬被海图握在掌心,紧接着,手背上传来淡淡的体温,海图的吻正不偏不倚的落在上面。
怒瞪了他一眼,狠狠的抽回手,嘴上也不饶人:“世子请自重。”
“哈哈哈,”海图大笑,在卿言耳边低语,“果然是只性子烈的野猫。”然后转身离去。
狂肆的笑声极其刺耳,卿言皱了皱眉:“等等。”
“嗯?”
“解药。”
“那药不是我下的。”海图看了蓝臻一眼,算是给她另指了对象,而后在众人视线里消失。
“是你?”卿言质问蓝臻,海图走了,戏也无需再演下去。
“公主对那位未来夫君的话倒是深信不疑啊,”蓝臻笑道,“那么,公主打算拿什么来交换?”
还是那抹算计的笑,笑得人心里发颤,可眼底流露的却是一股强烈的愤怒,如狂暴的火焰,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全都是不好相与的主,卿言默念了一句菩萨保佑,今日之事确实事先未与蓝臻商议过,不过他的配合却也恰到好处,卿言有些感激,只不过这合作过后,他又成了那只狡猾的狐狸,卿言再次头疼了,于是,微笑着从腰间掏出一颗药丸:“我们互换如何?”
“哈哈哈,公主以为我还会在上当?”蓝臻好笑的环抱其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难道他知道了?蓝臻的笑让卿言彻底没了主意。的确,她给蓝臻吃的那颗不是毒药,而是因为她畏寒,每年王太医便会做些药给她调理身体,那颗不过是普通的补药罢了。
正当卿言愣神,眼前突然飞来一物,稳稳的向她脑门砸来,幸亏宁远眼明手快的接住。
“先记着,等我想到什么自会来向公主讨要。”蓝臻丢下一句话,人已离去。
呼——,都走了,卿言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上。
“言儿,”云轩上前搀起她,“你有孕在身,不可。”
“假的。”卿言任由他拉起,顺手扯过宁远,引着二人走进曲荷苑的寝房。
“假的?”云轩不解。
“先把解药吃了。”卿言向宁远示意,宁远打开瓶盖嗅了嗅,点点头。
二人吃下解药,屏息运气一周天,气色似乎好了很多。
恢复后的云轩立即拉过卿言的手腕搭在脉上,确实是微弱的喜脉,不禁又皱了皱眉。
“是假怀孕。”宁远将这些天发生的事都一一道出,云轩这才明白为何会有今天的一场。
“言儿,委屈你了。”云轩心疼的执起卿言的手,为臣,为夫,自己都极不称职。
“不委屈,”卿言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再拉起宁远的手,将三个人的手叠在一起,“有你们担心我,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还有,”卿言冲俩人做了个俏皮的鬼脸,“不要把我当泥娃娃,其实我很强悍的。”
可话音未落,一股反胃的恶心感便窜了上来,卿言忍不住干呕,刚刚那股坚韧的气势一下子就蔫了,只得抱着宁远的手臂缩进他怀里。
等她缓过了一会儿,众人大笑,连卿言自己也忍不住笑得毫无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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