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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危帆云渡(第1页)

桑悦一路跑一路想,搞砸了,一切都搞砸了!她怎么办,怎么同程义川交代!她哭着跑回了顾家,好在母亲和几个姨太太,还有那些烦人的弟弟妹妹都不在家里,就不会有人多嘴地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但在冲进卧房的时候,还是遇到了顾钺。

顾钺最近已经能拄着拐杖走得很利索了,有时候没有手杖甚至也能走一阵。虽然伤了腿,反应却还是极快。他一把就拉住了桑悦,“桑悦,发生什么事了?你这阵子总是心事重重的,有什么委屈,告诉哥哥,哥哥给你做主。别看哥哥腿残废了,脑子还没残呢。”

桑悦捧着脸哭起来。已经这样丢脸了,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哥哥会理解她的,会帮她的,他们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兄妹,这世界上除了他,她也没有其他人可以信任了。她恨死了顾钦和晏婉,比对程义川的恨还要尖锐。于是抱住了顾钺,声泪俱下,“哥,你要帮我啊!”

桑悦没再回军部上班,顾钦回去后则是不动声色地找林曼秋谈了话。

林曼秋的父亲生前是乡里的教书匠,十几岁上她父母双亡后便被无良的舅舅卖到了窑子里。她因为逃跑挨了不少打,后来不跑了,陪客的时候却总要带着一本书。老鸨虽然看不惯她那神叨叨的样子,但她人总还算老实。看书就看书吧,客人还觉得新鲜,便也就默许了。

顾钦是在一次宴饮中无意中遇到她的。别的姑娘都使出浑身解数地讨好客人,往客人身上贴,她则是冷着一张脸拿着书坐在客人边,既不劝酒,也不奉菜。顾钦从她身上看到了和从前的自己一样的,对于命运的抗争。只是作为一个弱女子,她的反抗是那样的无力。

顾钦替林曼秋赎了身,还给她出了念大学的学费,也不求什么回报。大学毕业后,林曼秋就到了他这里做秘书。因为妓院那几年惨痛的经历,她对于男人只剩厌恶反感。而对顾钦,她有崇拜、有感激,却没有丁点的男女之情。顾钦对此也很清楚,所以某些不得不带女伴出席的场合,便都是带着林曼秋。

仔细问过了桑悦这阵子在军部的一举一动,顾钦便什么都清楚了。桑悦一个千金小姐,弄不来这种药,一定是有人给她的。但这样孜孜不倦地人,也只能是程义川了。

尽管顾钦对于顾家的人一贯客气忍让,但不代表他真就是任人拿捏。十几年刀山血海里走出的人,从来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先前他只觉得程义川不过是打那个古墓的主意,碍于桑悦夹在其中,他不得不谨慎低调地处理。没想到这个人用心如此险恶,那么他也就无需再客气了。

程义川此人行踪十分隐秘,派出去的人一直没查到他的消息。之所以一直没从桑悦身上下功夫,也只是因为他并不想招惹顾家的人,想维护一份表面上的和睦,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这件事不早点解决,往后不知道他们还要翻出什么风浪来。这一回,桑悦真正触及了他的底线。

顾钦先让林曼秋去更换保险箱,然后安排了人手开始日夜不休地跟踪桑悦,命令一旦发现程义川的踪迹,能捉便捉,否则,就地解决。

上回电影没看成,今天是这部戏上映的最后一天了,晏婉一直想去看,顾钦不愿她失望,这一日特意抽了时间陪她去看电影。晏婉坐在顾钦的车里,看外头不时闪过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她转过头问:“这是在抓什么人吗?”然后似乎自己想到了答案,“是程义川?”

顾钦点点头。

昨天跟着桑悦的人终于发现了程义川的踪迹,他们两人约在了一间咖啡馆里见面。可惜程义川此人太狡猾,又拿桑悦作了挡箭牌,派去的人怕伤了桑悦,最后还是让他跑了。但程义川要害部位中了两枪,他有伤在身,应该也跑不远,所以派了人在全城搜捕。

顾钦只是轻描淡写地大致说了几句前因后果。晏婉听罢叹息道:“程老师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一直打古墓的主意?桑悦也真是的,再怎样爱他,也不应该帮着外人偷自己国家的东西啊。而且……”

而且还想染指她的男人,想想就好气哦!胸衣丢在他房间,谁知道当时脱成什么样子了?要不是她的男人定力好,指不定就贞洁不保了。

说到这个,她又起了好奇心,凑到他耳边问:“顾钦啊,你那时候就一点没动摇吗?”

顾钦正开着车,睨了她一眼,不说话。这像个送命题,还是装聋作哑比较好。

晏婉见他不说话,捏了捏他的耳垂,“嗳,你耳朵都红了……说吧,我又不会生气。你,看到没穿衣服的姑娘站在你面前,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还有啊,你瞧瞧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从前就没有过什么想法吗?”更何况还是吃了药的情况下?

她虽然带着笑问的,可那咄咄逼人的劲儿,根本就是老醋坛子里刚泡了澡出来的。

“我又不是禽兽……小时候进军营,被分到一个排长特别凶的排里。那排长姓高,人高马大,声音大、力气也大,哪个兵不听话,他不是一鞭子甩过去,就是一脚踹过去。但他人心好,别的人带队出去,从来都不空手,就这个高排长御下特别严格,谁也不许祸害穷人和女人。我跟着他,操练的时候没少挨踢,但其他的时候,只有我没被他打过。大姐夫后来问他,上次交给的你那孩子怎么样啊?他就说,别的不说,定力是真好,能吃苦,说不让干坏事,绝对不会干。”

耳朵被晏婉弄得太痒,顾钦抓了她的手,“别闹,痒。”

晏婉开始还听得入迷,到后来回过味儿来,不满地撅起嘴,“师座说话真是有水平,瞧这太极打的。转了一大圈回来,竟然是把自己夸成朵花。”

顾钦微微笑起来,把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颇有些讨好的意味。人的振作和奋起总是很难的,但沉沦不过一念而已。那种被欲望控制的时刻,是不堪言说的。

晏婉喜欢他亲吻时温柔的眼神,也笑起来,“不过,现在你这朵花被我摘了。”

她心里得意,这男人洁身自好定力又好,多叫人放心哪!但该交待的话还是要交待的。她瞪起眼,努力做了个凶巴巴的样子,“不过啊,你跟了我,这辈子就只能爱我一个。你要是像其他那些军阀头子一样,家里妻妾成群的,那我肯定跟你动刀!记住了没有?”

顾钦想笑,忍住了,听话地点点头。晏婉满意地摸摸他的头,觉得他可爱极了。“不过,男人是不是都想妻妾成群啊?”

顾钦摇头,“别人我不知道,我以前连成家的打算都没有过的。”但现在,一旦有了这个念头,便抱定了“与君一日为夫妻,千年万年亦相守”的打算。

晏婉嫣然一笑,心里甜蜜,可嘴上不饶人,“哼,你就是哄我高兴,歌里可不是这么唱的。”

“歌里?唱的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东笑笑,西笑笑,你不是笑我是笑哪个?一是笑我无钱用,二是笑我无老婆。着它三年不赌博,说她七八上十个。堂屋里按两个,她给我递烟倒茶喝。厨屋里按两个,她给我杀鸡烙油馍。房屋里按两个,她给我哈床叠被窝……”

她不止唱,还手舞足蹈地动手动脚,一会儿摸摸他的脸,一会儿捏捏他的下巴,顾钦被她闹得完全开不好车。

“你这从哪儿学的这乱七八糟的?”还有,这男人胃口也太大了,他只要晏婉一个就够了。

“我逃婚出来,路上听那些扛工唱的。好玩吧?可惜,也没走太远,就到晋州了。你说,那小偷偷光了我的钱,可不就是为了叫我遇到你的吗?以后要是再碰上那小偷,我要先把他送到警察局里,再给他送冬瓜汤喝,谢他的大媒。”

晏婉把头靠到他肩膀上,“顾钦,你有什么梦想啊?”

顾钦摇摇头,所谓梦想,他从来没想过。刀尖嗜血的日子,说梦想是很残酷缥缈的。他没有权倾天下的野心,不过就是在这世上苟延残喘,为了那些倚靠着他的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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