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了好一会儿,出来时,看到阳台那边,有一道人影被外头的月光照得斜长斜长的,空气当中有烟的味道。是彭柏然。
傍晚时分,他出去了,直到临吃晚饭,才打电话过来,告知说,他有事,要吃在外头。
他吃在哪里,不是她该管的事,只是他让厨房做的食物,也太多了一点,有点浪费。
“过来。”
不想和这个男人有太多的交集,特别是在夜里。
所以,她想下去,回自己的房间,更怕这个男人质问她:谁让你上楼来的?
但他发出了一个音节,拉住了她要离去的步子。
“有事?”
站定在原地,她问。
“你好像认床。”
他在那里懒懒的说,一缕缕白烟,在他周围弥漫着,不过,话里没有责怪她随意闯入他领地的意思。
“为什么这么说?”
邝美云走了过去。
“在苏州的时候,第一个晚上,你也曾一整晚没睡好……第二天,黑眼圈很重。”
他的话,让她一怔。
这个人的观察力果然是非同一般的好。
“不是认床,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
她老实说:
“不过,我的适应力一向很好,隔个一两天,也就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个小时了吧!”
“怎么还没睡?”
“我一向睡得晚。”
彭柏然把烟给灭了。
两个人好像一下没话了。
“那个,关于那个案子,现在在进行了吗?我什么时候能参予进来?”
好几天了,这个男人一直没有找她谈案子,这令她颇为着急,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了。
“现在是休假期间,暂不谈案子。”
好吧!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的假期有多长?”
“未来一个月都不是我的工作时间。”
她不觉皱眉:
“一个月?”
“嗯。”
“那我做什么?”
“陪着儿子度假。什么都不用想。需要你工作时,我一定不会忘记你。”
他又点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