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低低冷笑出声。
好,很好,夏妩念竟真在他不在时做手脚。
他还真没看错她,她确实是个有成算的姑娘,竟一步步引着成了这一桩事!
他看着孙凭天,更是觉得夏妩念这计谋用的妙,若非经贺行润提点,他怕是根本想不通这其中的门道。
陆从袛稍稍抬头:“等下我会叫守在你门口的人都离开,但——”
他缓步向前:“你要管好你的嘴,我两月前回来的事,不能告知任何人。”
孙凭天刚想说,他才不会那般闲,去将无关紧要之人的行踪到处去说,但下一瞬他反应了过来,这不就是说,他不能去告这畜牲抢占民女?
“不可能!你就是朝廷命官,你也得守国法!”
“蠢东西。”陆从袛低声道,“朝中的事你不懂,你只需知道我如此是为了百姓,旁的你休要多管,若是你真因此事被搅了进来,即便是我亲自出手都未必能护得住你。”
孙凭天还是半信半疑,而这其中的半信,还是因为他听到文盈言语里提到这畜牲的细枝末节中,这畜牲是个好官。
他不说话,其实也算是默认了。
陆从袛挑了挑眉,对他伸出手来。
孙凭天愣住,但陆从袛不管他,直接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扯起身来。
“既不说话,我就当你应下了,若是叫我发觉你还想去告我一状,我不介意再将你关起来。”
言罢,他走到院中的水井处,直接在旁人的水桶里舀了一碗水。
“漱漱口。”
孙凭天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甚至都有些恍惚,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如此这般,是不是有些……太过亲昵了?
陆从袛却是没那么多耐心,直接几步走到他身边,一把拉过他的领口,强硬地将水灌入他口中,孙凭天咽下去些,猛地咳嗽了几声,剩下的水全然吐了出来。
陆从袛故技重施,但这次孙凭天干脆直接将水舀接过,自己漱口两下,被迫服了软。
陆从袛这才满意挑眉,便也不再管他,转身进了屋里去。
屋中文盈正焦急等着,瞧见大公子进了来,忙站起身,紧跟着视线往身后瞧去,看见孙大哥也跟着进了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
陆从袛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冷笑一声:“怎么,还怕我杀了他不成?”
文盈面上悻悻然,没敢开口说话,陆从袛直接越过她往外走。
文盈找准机会赶紧凑到孙大哥面前,上下赶紧看了一圈,这颗心终于是全然落回了肚子里。
“幸好幸好,大公子没伤你就好。”
孙凭天一愣,下一瞬后槽牙都咬紧了。
原来他叫自己漱口,竟是在这等着呢!